門弟子,立刻就變成了笑面可憐蟲。
待到對方開始殺人立威,他的雙膝立馬軟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一邊解下自己的儲物袋交給對方,一邊砰砰地磕著頭,大聲求饒,其他的幫眾見到堂主都服軟了,也都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紛紛交出自己的儲物袋,跪倒在地。
那個年輕的血煞門弟子接過長樂幫眾人交上來的儲物袋,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搖了搖頭。
“師父,要不要叫他們繼續找找?”
“算了吧,東西雖然少了點卻也勉強夠用,他們就交給你處理吧,手腳麻利點,我們還要趕路。”
“是。”
那個年輕人恭敬的應了一聲,他的神情瞬間亢奮了起來,蒼白的面孔開始充血,他用炙熱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跪在身前的眾人,彷彿即將享受一道美味的大餐,又有如惡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我司徒雄有一大長處,那就是說話算數,既然你們沒人能說出天河星砂的下落,那麼就都給我——去死吧!”
話音未落,一道青光閃過,跪在最前面的柳子寒覺得心口一涼,左胸突然出現了一個碗口粗的大洞,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我都交代了,為什麼還殺我?”這是柳子寒喪失意識前最後的疑問,殺人者人恆殺之的道理,他至死也無法領悟。
看到對方動手了,長樂幫的眾人哄的一下炸了開來,四散奔逃,可是那個年輕人的身法有如鬼魅,一道道劍光閃過,奔逃的長樂幫弟子紛紛中劍倒地,不過彈指間,庭院中就又恢復了寧靜。
“師弟的劍法又精進了,可喜可賀啊!”
“師兄謬讚了。”
“好了,我們走吧,雄兒……血殺會……叫他們抓緊了。”
血煞門師徒三人御劍離去了,庭院中很快恢復了寧靜。由於長樂幫的幫眾在客棧四周佈置了隔音陣法,剛才的殺戮、慘叫並沒有驚動鎮中其他住戶,此刻,幾十具屍體橫七豎八堆滿了整個庭院。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一具倒伏在院子角落水溝中的“屍體”動了動,突然一躍而起。這具“屍體”正是裝死逃過一劫的竹汶麟。
長樂幫幫眾衝入客棧大開殺戒時,竹汶麟隨著逃命的人群衝出了客棧,圍在四周的長樂幫弟子用帶有劇毒的暗器將這些逃出來的人一一點殺,竹汶麟趁機裝死,跌入了院子角落的水溝中。
幸好這些圍殺普通人的弟子修為很低,竹汶麟才成功的瞞過了他們的耳目。跌入水中後,竹汶麟立刻施展出龜息*,將呼吸和心跳降到最低,渾濁的汙水掩蓋了他最後的生命特徵,這才瞞過了柳子寒等長樂幫高手以及後面的血煞門師徒三人。
竹汶麟快步來到伍元凱夫人的屍體旁,將壓在她身下的孩子抱了起來,果然,孩子沒事,只是被點了眩暈穴道,睡了過去。
竹汶麟在逃出客棧前曾分出一縷神識鎖定了伍夫人和她的孩子,他發現那個長樂幫弟子發出的劍氣雖然擊中了孩子,卻被一層奇怪的勁力卸掉了。按理說,孩子應該沒事,可是竹汶麟卻感覺不到他的絲毫生機,這讓他很是不解,待到看見孩子胸口戴的一塊平安鎖,這才恍然大悟。
這平安鎖可是件了不得的法器,不光能自動護主還能遮蔽神識的查探。竹汶麟把它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整個鎖身由秘銀打造,紋飾精美、做工精細,鎖的正面刻著‘永保平安’四字,反面則是“愛子思遠”四字,看來這個孩子叫伍思遠。
“伍兄,你是個好人,我是不會讓你們夫婦倆暴屍荒野的,你們的孩子我救了,你們這就安心的去吧!”
為了安葬伍元凱夫婦,安置伍思遠,竹汶麟花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安葬伍元凱夫婦倒沒費多少功夫,主要的時間花在了為伍思遠找一戶寄養的好人家。
最後,竹汶麟將伍思遠交給了一個叫柳樹屯的小村子中的一對姓齊的中年夫婦,這是一對忠厚老實、善良樸實的夫婦,有著幾十畝水田,家境尚可,夫婦倆在村裡的口碑也很好,並且一直沒有自己的子嗣。
那夫婦倆見到虎頭虎腦的伍思遠,不僅喜出望外,他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竹汶麟寄養的要求,至於竹汶麟所要留下的銀子則堅決不要。無奈之下,竹汶麟只得使出障眼法,這才偷偷地留下了幾千兩銀票。
至於那個平安鎖,則被竹汶麟離開時帶走了,這倒不是竹汶麟貪圖這件法器,而是出於對孩子的保護,避免伍思遠像他父母那樣因為身懷異寶,而招來無妄之災。待到他長大後有了自保能力時,竹汶麟自然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