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我。
我開始用腳踹門,左鄰右舍的人全出來看我:有病吧,瘋了吧?樓層的服務員終於跑出來了,你幹什麼呀,再這樣我們打110了。
我找人!
找什麼人,他們好象出去了。
出去了?
就是說,他帶著她去逛我們這個城市的風光了?就是說,他也讓她坐在他的單車後面了? 。。
第一次(3)
我頹然坐在506門口,揮揮手,別管我,我要等他們。
他們是快十一點才回來的,當他們看到我時,我已經眼露兇光,馮小唐說,我那時的樣子,好象要吃人。
我們三個站著,我只對那個女的掃了一眼,就知道,她愛馮小唐,她是為他而來,而且,這是個地道的狐狸精,絕對的,尹瑟瑟說得對,她的確很漂亮,面板近乎透明。
我只對馮小唐說了三個字:讓她滾。
馮小唐說,周七,你別胡來。
讓她,立刻滾。我說。我的聲音都發著顫抖。
我掏出打火機,你信嗎,你如果不讓她滾,我就把這房點了,你信嗎?後來馮小唐說,他一開始陶醉於我的暴力愛情,覺得這是愛他,後來他怕了他躲了,他說,愛不起,他躲得起。
馮小唐很尷尬。
這個叫陳陳的女的背起包就往樓下跑,我輕輕地笑著,蔑視地說:不要臉。
那是我和著名美女陳陳的第一次見面,後來,她考到南京找馮小唐,他們之間無限曖昧,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我起初並不知道陳陳也考到了南京大學,當我發現他們在一個學校裡時,我和瘋子一樣鬧著。
這次,馮小唐沒有讓她滾,而是對我說:周七,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他對我說出這句話後,我和馮小唐就分手了。
我想,兩次結果,完全不一樣,一次是她滾,一次是我滾。
陳陳走了,我感覺渾身忽然軟了,我不吃不喝找了五六個小時了,我一點力氣沒有了,我低血糖了,在我眼前一黑時,馮小唐抱住了我。
迷濛中,他把我抱進了屋,然後往我臉上噴了一口水,我一個激凌醒了,之後,我開始和獸一樣掙扎,我抓他咬他,罵他臭流氓,罵他花心,吃著鍋裡佔著碗裡,我發了瘋,他一聲不吭,死死地抱住我,我繼續折騰,想竄出去,但我一次也沒有得逞,我沒有他有力氣,我被抱得極緊,我沒有力氣了。
我哽咽地哭著:我從下午三點就找你,我找了你一下午,我一家賓館又一家賓館地找你,如果找不到你,我會死,我會瘋的!
我還要說下去,他已經吻住我。
蛇一樣的舌頭伸到我嘴裡,那麼蠻不講理,那樣請求原諒,他吻得我很纏綿,讓我無法呼吸,我要罵他,可是張不開嘴,我想打他,可是,被他的手緊緊的住,他用一隻手摟住我,另一隻手,一下撕開了我的裙子!
不,不要——我輕喚著。
他不管,他仍然堅持,仍然以退為進,好象瘋了一樣,他咬住我耳朵:求你了!
這三個字要了我命!
我們的手糾纏在一起,眼神糾纏在一起,他很固執很堅定很一意孤行說:給我!
我的裙子被扔到了床上,我的小吊帶被撕開了,我和馮小唐,在掙與扎之間,在撕打,在暴力與反暴力之中,忽然找到出路和解決,好象一切,水到渠成,好象一切無比的應該。
在他再一次捲土重來親我時,我放棄了掙扎,好象洪水絕了堤了,好象春天來了,好象最冷的天進了一個溫暖的屋子,我軟成一灘水,不停地流著,流著,萬千柔情,奼紫嫣紅,都,還,嫌,不夠。
但他找不到去路。
一切是這樣慌張而茫亂,青澀少年的無奈和緊張,他的汗水落下來,幫幫我!
我幫了他。
我們在一起了。我們融為一起了。
疼……我輕輕地嚷著。
是的,疼,異樣的疼,持續的疼,然後中止,然後是鋪天蓋地的喜悅和顫粟,我們都發著抖,叫著彼此的名字。
此情綿綿。此情綿綿。
第一次(4)
天都快亮了。
真快呀。
我們幾乎一夜沒有睡,這個叫同心的小旅館是我一輩子記得的地方,後來我回國後發現它拆了建了一個四星級賓館,叫做國際花園,我氣憤地問那些大堂裡的工作人員:誰讓你們拆的這個旅館?誰讓你們拆的?那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