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清脆的女生吸引了周令西的視線。
她往旁邊看去,這才發現除了她們這些人之外,不遠處還有一個蒙面的白衣女子和一個同樣蒙著面的白衣婦人,白衣女子正拿劍指著一個面容醜陋的黑袍男人。聲音是白衣女子發出來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收回劍,那句話顯然是對黑袍男人說的。
周令西怔了一怔,總覺得她見過見過這個白衣女子,她拼命回憶,卻想不出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仔細盯著白衣女子看,那眉眼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惜音,她……”築音似乎也發現了,她緊緊拽著周令西的手臂,“她長得跟你好像。”
這句話如雷聲響徹在周令西的耳畔。是了,就是這樣,難怪她覺得熟悉……那眉眼正是她在鏡子裡見過千萬次的呀。
白衣女子也感覺到了周令西的目光,她慢慢側過身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彷彿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將二人拉到一塊。
“你……”
“你……”
二人同時開口,又在聽到對方開口的剎那同時頓住。
好多疑問盤旋在周令西的頭頂,她下意識去看那個白衣婦人:“你是……”
“你是何人,竟敢壞我好事!”有人出聲打斷了沉悶的氣氛。
“李霜華!”築音和沉音同時開口。
周令西一看,來人果然是李霜華。
尚先生眼前一亮:“教主,你可算是來了。”
李霜華掃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你跟司徒護法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轉向白衣婦人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怎麼,多年不見,竟然連你的死對頭都忘了?”白衣婦人反問。
李霜華的頭頂一下子炸開了晴天霹靂,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你是……謝顏?”
周令西腦子裡嗡的一聲,她的震驚程度絕不亞於李霜華。謝顏?白衣婦人是謝顏?是她娘?
“難得你還記得,呵呵,我還以為你當上教主之後已經目空一切到把前仇舊恨都忘了呢。”謝顏很釋然,完全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李霜華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格外複雜,眼中有驚訝,有恐懼,有仇恨,有不甘……她咬著牙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還不死……為什麼你還要回來!”
“你都還沒死,我怎麼能先死呢。”謝顏人如其名,笑起來給這剛有點矇矇亮的晨幕增添了一抹亮麗的顏色。
而此時的周令西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娘……真的是你?”
謝顏回頭看周令西,嘆了一口氣:“惜兒,對不起,這麼多年讓你受委屈了。”
周令西搖搖頭,淚如泉湧。謝顏沒死,對她來說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她還奢求什麼呢。這麼說來,跟在謝顏旁邊的那個蒙面白衣女子是她妹妹?
可是不對啊,這個白衣女子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姑姑說過,爹和娘在她出生不久就“死”了,那個時候娘並沒有其他的孩子,她怎麼會忽然多出這麼個妹妹?
“既然你們母女團圓,本教主就不湊這個熱鬧了。謝顏,我們的帳還是慢慢算吧。”李霜華縱身一躍,衣袂翩然,轉眼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她很清楚,如今天籟七音已經甦醒了,吳小霧不在,僅憑她一個人根本不是天籟七音的對手,更不用說還有突然冒出來的謝顏。看謝顏的樣子,似乎不再是十幾年前那個嬌嬌弱弱的千金大小姐了。
“娘,她跑了!”
碧淺想追上去,被謝顏阻止了。
“算了,隨她去吧。來日方長,我和她之間的帳總有一天能算清的。”謝顏轉向周令西,目光慈祥溫柔,“孩子,娘來晚了,讓你受了不少苦。你會怪我嗎?”
“娘……娘……”周令西撲進謝顏的懷中,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叫“娘”;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顏輕輕撫拍周令西的背,她抬頭道:“各位姑娘,你們之前被李霜華的蠱控制了,我已經幫你們把蠱蟲逼出,現在沒事了。你們還是儘快回家去吧,免得家裡人擔心。”
那三個女子一一道謝之後便離開了,剩下築音她們看著周令西母女相隔十幾年後意外重逢的情形,都唏噓不已。
“娘,她是……”周令西看了看碧淺,“我妹妹嗎?”
謝顏臉色開始有了的變化:“惜兒,有些事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了,其實,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碧淺才是。”
除了碧淺之外,在場所有人均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