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興居的掌櫃的求見。”額爾慶尼擺擺手:“不見,沒看我正忙著嗎!”
用人退下了,莊虎臣趕緊進入正題:“額大人,我這上朝之外,主要是在琉璃廠那兒的榮寶齋當掌櫃的,這縉紳,就是我那鋪子出的。”
額爾慶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明知故問:“是嗎?”他低下頭擺弄起指甲,顯然不想談關於莊虎臣那鋪子的事兒。
眼瞧著說不下去了,莊虎臣趕緊變了話題:“額大人,今年皇上按正日子開筆書福嗎?”說到開筆書福,額爾慶尼又來了興致:“正日子?恐怕今年得晚了!”
“為什麼呀?”
“事先沒作準備呀,您瞧,這位子空缺了這麼長時間,我剛上任,要置辦哪些東西,還兩眼兒一抹黑,顧不過來呢。”
“額大人,這可耽誤不得,這是康熙爺定下的規矩,耽誤了麻煩就大啦!”莊虎臣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額爾慶尼反問道:“怎麼個意思?莊大人,我剛上任,這裡面的道道兒還不大明白,有些人哪,成心不告訴我,就等著看我的笑話。”
“那是,您要是不出點兒錯,這位子不就坐穩了?別忘了,想頂您缺的人多著呢。”莊虎臣這話說到點兒上了,額爾慶尼伸過腦袋來:“莊大人,您得跟我說說皇上書福的由來,我心裡好有個譜兒啊。”
“噢,這件事兒的由來其實也挺簡單,康熙爺的時候,有位詩人叫查慎行,是學蘇東坡、陸放翁這一派的,他是繼康熙朝王士禎、朱彝尊兩大家之後最有影響力的人之一,後來當了內廷侍從大臣。”
“查慎行……”額爾慶尼想了想,“我好像聽說過這人,怎麼著,皇上喜歡他?”
“是呀,康熙爺特別欣賞他的詩,最喜歡的是這麼兩句:‘笠簷蓑袂平生夢,臣本煙波一釣徒。’康熙爺還寫了個大大的‘福’字賞給他,從那時起就成了規矩,每年的嘉平朔日,就是十二月初一,由皇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