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小說:王洪文傳 作者:塵小春

已在上海中華造船廠當搬運工,於是,在一九五八年,便把兩個兒子——陳阿大和陳阿二,都介紹到該廠工作。

陳阿大是一九五八年八月十五日進中華造船廠的,起初做搬運工,後來做鉗工。

阿大當時的表現,還是可以的。中華造船廠當年曾為陳阿大兄弟寫下這樣的鑑定:“兄弟倆於一九五八年一起入我廠。阿弟不聽組織的話,脫離我廠。阿大作風正派,生活樸素,吃穿節約,出身較苦。”

在中華造船廠度過三個春秋。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九歲的陳阿大應徵入伍。

入伍後,陳阿大是列兵,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六四一四部隊教導營當飼養員,後來當炊事員。

一年以後,陳阿大升為上等兵,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六七一○部隊當高炮指揮儀測手。

陳阿大在部隊裡的表現,也還是不錯的。一九六二年八月二十一日——陳阿大入伍一週年,部隊對陳阿大所作的鑑定如下(原文照錄):“在工作中自幹飼養員以來,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髒,積極想辦法完成任務。豬食沒有,親自去找。

“組織紀律性強。一年來從未犯過無組織無紀律現象,三八‘作風紮實,尊重領導,服從命令聽指揮,叫幹啥就幹啥。”

在部隊中度過兩年半。一九六五年三月,上等兵陳阿大(退役軍銜為下士)復員了,分配到上海良工閥門廠當工人。因為他當過兵,廠裡也就讓他兼任車間保衛幹事,基幹民兵排長。

進入良工閥門廠之後,正遇上該廠開展“四清”(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每一個職工,都要填寫履歷表,亦即“社會主義教育運動職工登記表”。陳阿大進廠才兩個多月,便因馬虎而寫過一次檢討書——他把廠裡發的履歷表弄丟了。他不得不向該廠“四清”工作隊寫檢討,這份檢討現仍可從檔案內查到。他把檢討書寫成了“申請書”。茲照錄原文於下,錯別字處在括號內註明。雖然丟失表格不過小事一樁,但從這份“申請書”中倒可覷見陳阿大的“風格”:申請書茲有昨天工作部(應為工作隊——引者注)發給我兩份歷史表格(應為履歷表——引者注),在回家(時)掉了。因本人思想麻痺,警惕性不高,對這項工作認認(識)不足,造成了極不好的因(影)響,對組織工(作)帶來很大困難。

透過這次教訓使我認認(識)了錯誤,以後加強思想學習,充分提高警惕。以後最(再)不重犯,請組織和領導上給我嚴肅處理。

陳阿大

一九六五。6。29

一九六六年一月,陳阿大加入共青團。

就陳阿大在“文革”前所走過的人生道路來看,還是過得去的。張春橋要把陳阿大樹為上海首批發展的新黨員的“典型”,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是由於王洪文那班“小兄弟”中,大都有各種各樣的“辮子”,唯陳阿大算是乾淨些。張春橋說陳阿大“出身苦、表現好、當過兵、入過團”,為的是替陳阿大樹為“納新典型”製造輿論。

不過,陳阿大從鄉下來滬之後,曾與上海的小流氓鬼混,養成一股流氓習氣。進入部隊之後,他受到嚴格的軍人紀律的約束。復員以後,他變得大大咧咧、無拘無束,他的上班“六件事”是:下軍棋,打乒乓,打羽毛球,踢足球,舉槓鈴,拉“拉簧”(鍛練胸肌的體育運動器械)。

陳阿大是一個富有“喜劇”色彩的人物:在廠裡,他從來不用手推門而人,總是用腳把門踢開;他很少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要麼把腳擱在桌子上,要麼反過來,騎在椅子上;工人們怕與他下棋。如果他拉著你一定要下一盤,你得讓著點,輸給他。要不,你別想回家——他非要贏不可;倘若跟他打乒乓,也是一個樣。他總要贏了球,才會高高興興回家……“文革”一開始,陳阿大就成了廠裡活躍的人物,成了一車間的造反派的頭兒。他手下的“造反兵”,最初才幾個,後來十幾個、幾十個,以至發展到一百多個。

阿大扯起“造反”的旗號,用他的“名言”來說,那就是:“膽大好做官”,“這一回,造反有竄頭。”

“竄頭”,上海的土話,也就是“奔頭”。

陳阿大成了上海灘的“老造反”之一;

“工總司”開籌備會時,他就是七個籌委之一;安亭事件中,他和潘國平、戴祖祥一起,跳上了第一趟列車,奔到南京才被截住;他成了“良工革命造反兵團”的頭頭,……陳阿大成了王洪文的“親密戰友”。他的“名言”是:“王洪文跟牢張春橋,我們跟牢王洪文!”“啥人反對王洪文,我伲就叫伊嚐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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