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一星期內告一段落。
(2)再下星期起在全體總工會常委範圍內潘對進行批判。也批二、三次。潘有一些攻擊中央領導同志的言論(此處的“中央首長”指王洪文——引者注),不在這個範圍內批判,以免擴散。
(3)與潘開始接觸後,即把潘留宿在總工會。允許他自己去食堂吃飯,不允許外出,請民兵指揮部派七同志分三班看護(不以民兵名義——原注),同時我們組織人員進行調查材料,並去潘家,在他老婆在場下作適當的檢查,獲取有關材料。
待對潘的審查結束時,再將情況和處理意見報市委審批,特此報告。如有不當請批示。
馬天水看畢葉昌明的報告,在上面寫了批示:“請秀珍同志審閱。”
王秀珍在她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兒,算是“圈閱”。
看在當年“副司令”的面上,潘國平還是被保下來了。
張春橋、姚文元對潘國平問題,說了如下的話。
張春橋說:
“小潘,我們是仁至義盡了吧!我一直勸你。直到現在,我對你還抱有希望。
“你過去沒有受過嚴格的無產階級教育。就是在部隊裡兩年,也是不怎麼樣。這次大浪潮把你推到前面,但你沒有懂得什麼叫革命,就覺得了不起了。想想在安亭的時候,你是‘工總司’的首席代表,來跟我談判的。當初造反的時候,在‘工總司’創立的時候,你是有功勞的。這跟陳獨秀一樣,主席說在寫黨史的時候,還得把他寫上。我們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是尊重歷史的。希望小潘也能自重,愛護自己這段歷史。”
姚文元也恨鐵不成鋼似的說了一番話:
“小潘,你的壞習氣太深了!你的舊的習性,要來一個徹底的改造。春橋同志的講話,我是同意的。
“小潘,我們是把你當作體現政策的人。對於你自己來說,還有一個主觀努力的問題。階級鬥爭規律是無情的,你怎麼也想不到的事卻常常發生。”
張春橋意猶未盡,補充道:
“在‘文革’初期,那些圍攻‘工總司”的人,總是集中力量攻擊你們兩個司令,說潘國平是阿飛,王洪文是壞人。當時,我曾一再為你們辯護過。現在,洪文同志很爭氣,成了黨的副主席,沒有誰再敢對他說三道四。你潘國平要爭一口氣!你的墮落,不僅僅是你個人的事情,也影響’工總司‘的聲譽,甚至影響洪文同志的聲譽!“
又是“批判”,又是勸說,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對潘國平真的是“仁至義頸!
保這個“副司令”,也就是保“工總司”的聲譽,保王洪文的聲譽。
對於那個“二兵團”的頭頭耿金章,王洪文字來恨透了他。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五日,王洪文設下圈套,在上海國棉三十一廠抓捕了耿金章。在楊浦區公安分局關了兩個多月,張春橋下令釋放耿金章,王洪文這才不得不把耿金章放掉。耿金章在砸“聯司”時出過力,一度與王洪文的關係有所改善。
不過,耿金章稍稍恢復元氣,又要與王洪文為敵。
王洪文第二回定計捉耿金章:那是一九六七年秋,忽然來了兩輛大卡車,坐滿了“工總司”造反隊員,前來接耿金章,說是“工總司”要成立黨支部,王洪文要他去開會。會議地點在上海警備區支左辦公室。
就在這時,王承龍打電話密告耿金章:王洪文要抓你!
支左辦公室的一位處長,也把緊急情況報告了張春橋。
當耿金章來到會場,王洪文接到了張春橋電話,不許他動手。耿金章在那個處長保護下,從後門出走。
不久,耿金章又一次被王洪文派人綁架,抓到浦東去。訊息傳出,耿金章那“二兵團”的常委範建華坐小轎車趕去,說是“市革委”要開緊急會議,耿是委員,務必出席,這才把耿拉上小轎車溜走。耿金章躲到上海漕河涇的上海第八人民醫院裡,偽裝成病人,這才把王洪文派出追捕他的人甩掉了……王洪文三抓耿金章的訊息,傳入張春橋耳中。張春橋勸王洪文對耿金章實行懷柔政策,給他一官半職,不要弄得太僵。
王洪文聽從了張春橋的意見。於是,從一九六八年十一月起,耿金章在“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科技組裡弄到一官半職。
耿金章對王洪文畢竟耿耿於懷。到了一九七一年五月,王洪文把耿金章“下放勞動”,讓他回上海紙漿廠去。
一九七三年初,在落實“老造反”政策時,張春橋說了一番話:“耿金章的錯誤是嚴重的。他主要是犯了象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