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王洪文傳 作者:塵小春

會議。……王洪文聲稱陳丕顯在“玩弄陰謀”,沒有開完會議,拂袖而去。

受到冷落的《急告全市人民書》

“上海的桃子熟了!”

張春橋緊握著王洪文的手,說出了這句話。

一月二日,王洪文接到張春橋的電話,要他立即進京。當天,王洪文便帶著陳阿大、廖祖康飛往北京,住進聶元梓的據點——北京大學招待所。

一月三日晚,張春橋、姚文元選擇了一個很不醒目的地方——北京平安里三號《解放軍報》社二樓,與王洪文見面。

上海的桃子,向來是在夏末秋初時節成熟。這一回,張春橋和姚文元卻要在天寒地凍的一月,摘取上海的“桃子”。

自從在安亭與王洪文結下“戰鬥友誼”之後,王洪文便成了張春橋手中一顆沖沖殺殺的棋子。在《解放日報》事件、康平路事件中,“工總司”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使張春橋頗為滿意的是,王洪文對他總是言聽計從。張春橋對手下的人,向來要求絕對服從,容不得說個“不”字。‘姚文元能夠成為他的親密夥伴,便在於姚文元對他唯命是從。張春橋並不喜歡那種對誰都耍“造反派脾氣”的造反派,而是隻偏愛那種兼具獅子和綿羊雙重性的造反派:對“走資派”如猛獅,在他面前如綿羊。他看中王洪文,不僅僅因為王洪文是“司令”,而且在於王洪文的“忠誠”……“上海的桃子,不能讓陳丕顯摘去!”張春橋聽了王洪文關於上海情況的彙報之後,又一次提到了“桃子”問題。自從毛澤東在《抗日戰爭勝利後的時局和我們的方針》一文中把勝利的果實比喻為“桃子”,便使“桃子”成為有著特殊政治含義的水果。向來擅長“活學活用”的張春橋,雖然住在北京釣魚臺,無意於“釣魚”,卻深思熟慮於摘取上海的“桃子”。

姚文元坐在一側,眨著金魚眼,望著第一次見面的“王司令”。在他看來,這個上海國棉十七廠的保衛科幹事似乎理論水平太差了點,顯然沒有喝過多少墨水。

“上海處於歷史的轉折點。”張春橋依然在“高瞻遠矚”地說著,“大亂而後大治。

上海這個爛攤子、亂攤子,陳丕顯是收拾不了的。一九六七年的一月,將是上海革命派向走資派奪權的歷史性時刻。“

張春橋向王洪文透露了重要資訊:“明天,我就和文元同志飛回上海,投入上海的決戰!”

“太好了!上海群龍無首,正巴望著你和文元同志前來掛帥!”王洪文馬上迎合道。

“你也不要在北京久留,儘快回上海。”張春橋關照王洪文道,“明天,作為上海奪權的先聲——《文匯報》先走一步,由革命造反派掌權。”

果真,一月四日上午,當張春橋、姚文元在九千米的高空朝上海疾飛之際,上海乾家萬戶收到了面目驟變的《文匯報》。這張創辦於一九三八年一月二十五日的報紙,原來以孫中山手跡拼成“文匯報”三字作報頭,沿用了近三十年;可是,在一九六七年一月四日,忽然換用僵硬呆板的黑體字“文匯報”作報頭。頭版頭條位置,套紅刊登了毛澤東為一九五七年七月一日《人民日報》所寫的那篇著名的社論:《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向應當批判》。重新刊登這篇十年前的文章,其潛臺詞意味著對舊《文匯報》的徹底否定和批判。

頭版下半版,刊登了《文匯報社“星火燎原”革命造反總部告讀者書》。那是一篇“奪權宣言”:“革命造反派的戰友們!革命的同志們:我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宣告:經過一段時期的艱苦鬥爭,從今天起,我們‘星火燎原’革命造反總司令部接管了《文匯報》。……”上午十時,張春橋和姚文元飛抵上海。一下飛機,便直奔上海興國路招待所。姚文元行魂未定,就撥電話給一箭之遙的武康路二號——原上海市委寫作組所在地,找到了徐景賢。姚文元透露了此行的重要背景;他和張春橋離京之前,曾在中南海受毛澤東召見……張、姚忙得不亦樂乎:會見徐景賢、郭仁杰、王承龍、朱永嘉等“秀才”;會見《文匯報》“星火燎原”革命造反總部代表;會見《解放日報》造反派代表;一月五日上午,會見剛從北京回來的“工總司”司令王洪文……上海的局勢劇變。

一月五日,《解放日報》宣告“新生”,開始為“革命造反”而“大喊大叫‘。

《文匯報》和《解放日報》這兩家大報落進“革命造反派”手中,佔了輿論優勢。誠如毛澤東所言:“要推翻一個政權,必須先抓上層建築,先抓意識形態,做好輿論準備,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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