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王洪文傳 作者:塵小春

想集中精力寫批判工作隊的大字報。這一回,他是為了去北京而請“病假”,萬萬沒想到,他在醫務室一露面,竟意起了那場意外的風波。

當天晚上,王洪文秘密地來到唐文蘭家中。

那是王洪文難忘的夜晚:他的十幾個夥伴,先後悄然來到那裡。王洪文提出的三項建議,都順利地得到透過。他曾說過,這三項建議,都是“歷史性”的。

哪三項建議呢?

頭一條,王洪文以為,造反派必須建立自己的組織,才有力量。

這一建議當即得到熱烈的響應,夥伴們公推王洪文為頭頭,唐文蘭為副手。王洪文為自己的組織,取了一個長達十九個字的名字——“誓死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戰鬥隊”。

如此冗長的名字,表明王洪文實在“略輸文采”。當這個名字在大字報上出現之後,群眾不得不簡稱為“誓死隊”,變得不倫不類。

第二條,王洪文提議赴京上告,告廠黨委的狀,告工作隊的狀。當即有十四個人表示願與王洪文同上北京。

第三條,以“誓死隊”的名義,寫一封《給全廠革命同志的一封公開信》。這一建議,當然全體透過。

於是,王洪文口授,唐文蘭筆錄,當場寫成這封信。大抵因為王洪文格外喜歡“誓死”的緣故,那封信一開頭就來了四個“誓死”!

翌日——十月十二日,下午三時,王洪文出現在上海一條鬧中取靜的小馬路東新民路,走到一一五號,那裡是泰山電影院。他的“誓死隊”的十四名隊員,也從不同的路途到達那裡。

到齊之後,他們又分散開來,步行前往就在附近的上海北站,踏上了那擁擠不堪、滿載著紅衛兵的列車,前往北京……當留廠的“誓死隊”隊員們貼出那封《給全廠革命同志的一封公開信》,王洪文乘坐的火車已經行進在長江以北了。

十月十四日凌晨,在極度的睏乏與極度的興奮交織的心情之中,王洪文一行十五人,終於隨著紅衛兵洪流,湧出北京站。

北京,擁擠不堪。到處是穿著沒有領章的軍裝的紅衛兵。北京站的長椅上,歪著、躺著的,都是紅衛兵。

到處是毛澤東的畫像和毛澤東的語錄。高樓上,圍牆上,公共汽車車身上,都刷著“最高指示”。就連腳踏車的龍頭上,也掛著一塊塊“語錄牌”。

上車已不必買車票。因為紅衛兵是“毛主席請來的客人”,就連住學校宿舍、住招待所,也不花錢。王洪文一行,當然向紅衛兵“學習”。

下車之後,他們直奔國務院接待站。那裡簡直成了“旅店介紹所”。一聽說是“來京告狀”,工作人員便給王洪文開了一張條子。於是,王洪文一行住進了北海公園附近的北京商業招待所。王洪文住在西樓二二二室。自然,住宿是不花錢的——“幹革命”嘛!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王洪文帶著他的“誓死隊”,簡直馬不停蹄。

象朝聖似的,王洪文一夥前往北京大學“取經”。那是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的誕生地。他渴求一見仰慕已久的聶元梓。她是他當時心目中的英雄。他的第一張大字報硬要湊齊七人簽名,便是出於對聶元梓的效仿。不過,這時候的聶元梓,已是北京名聲鼎沸的“造反英雄”,而他,僅僅是上海的一支小小的“誓死隊”的頭頭,夠不上聶元梓接見的資格!不過,北京大學校園裡那鋪天蓋地的大字報,那雪花一樣飄舞的傳單,畢竟使王洪文一行大開眼界。

出了北大,來到清華。密密麻麻的大字報,使他們目不暇接。

京棉一廠、京棉二廠,也留下了王洪文串連的腳櫻他向那裡的造反派認真“取經”,因為比起北大和清華來,那裡的經驗更加適用於上海國棉十七廠。

國務院接待站留下了王洪文一行三次上訪的記錄。接待他們的,是那裡的工作人員朱貴玉。他們反映了上海國棉十七廠黨委的“嚴重問題”,反映了那裡的工作隊如何“鎮壓群眾運動”對於王洪文來說,北京之行最為難忘的日子是十月十八日,他平生頭一回親眼見到了毛澤東!

十月十八日,這是毛澤東第五次接見紅衛兵的日子。一大早,王洪文就擠進紅衛兵的行列,久久盼望著“幸福時刻”的到來。

當時的報道,記錄了十月十八日那如痴如狂的場面:今天,首都碧空萬里,燦爛的陽光普照全城。當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噴出萬道霞光的時候,英姿煥發的紅衛兵和革命師生們,高舉紅旗和毛主席像,從四面八方彙集到天安門廣場,彙集到和廣場相連結的寬廣大道上。小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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