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心志較弱計程車兵竟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他周圍的幾名士兵也是一腦子地空白,紛紛癱坐在地上,襠下早已失成一團。雖然他們剛才幸運的
有受到一絲傷害。不過那無比的恐懼早已讓他們失去志,就算是站起來,對他們來說也極為困難。
“孫家小兒,可敢與老夫一戰!”常刑惟一臉傲然的說道,話還沒說完,嘴中鮮血如泉而湧。不過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妄動。
孫堯安翻身下馬,畢躬畢敬的向常刑惟遙遙一禮,竟是一臉尊崇地回道:“晚輩怎敢與大統領為敵,只要大統領願歸隱山林,晚輩願親自抬您下山,並以性命保證,任何人都不會為難您和您的屬下。”英雄相惜,雖然孫堯安自知完全不能與常刑惟相提並論,不過卻由衷的生出敬意。一個強者對另一個強者的無比敬意。在這一刻,他甚至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不取其性命而誓不罷休的誓言。
“哈……噗!。”常刑惟仰天長笑,哪料又是一口鮮血湧上,一股血霧隨之噴出,臉色更見剎白。接連喘了兩口氣手,常刑惟才不屑的說道:“可笑,真是可笑!一個黃毛小兒,竟然想我常刑惟投降?哈……”
孫堯安已年過四十,不過被常刑惟稱為黃毛小兒,卻也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極為懇切的說道:“晚輩對天發誓,若是有半點讓大統領投降的意思,便不得好死。大統領年事已高,正該盡享清福,何苦攪這趟渾水呢?”戰局已定。孫堯安反而改變了自己對常刑惟的看法。畢竟能值得自己真心尊敬地人,實在是太少了。讓其死在自己的手中。雖然可以極度的滿足成就感,不過卻也是一種永恆的遺憾。
“老夫早就活得不耐煩了。”常刑惟卻沒有絲毫的心動,“今天正好可以風風光光的去見大哥。廢話少說。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孫雷的血氣吧!”
孫堯安面色一肅,表情頓時轉為之前那般鎮定與冰冷:“既然如此,那就請恕晚輩無禮了。”常刑惟口中的孫雷正是孫堯安的祖父,當年也算得上是一員驍將,成名甚至比章盛還要早。不過可惜得是他並沒有章盛那麼好的運氣,在第一次面對柯里撒時,便被其用逐日神弓一箭射殺。孫家也因為孫雷地戰死,逐漸開始沒落,成為一個不入流的世家。
常刑惟這一句話立即刺痛了孫堯安心中最為隱秘的傷痛,他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想要重振孫氏一族地聲威,讓孫家在他地手上成為天下舉足輕重的豪門大閥。為了這一個目標,他願意做任何地事情。
“啊!啊!啊!”孫堯安的令旗剛要揮下,三聲慘叫接連響起,靠近樹林那數百士兵,頓起騷亂。“不好意思,孫統領,晚輩也要無禮了。”楊誠那渾厚的聲音飄然傳來,聲音並不很大,卻讓每個人都清晰可聞。
葉浩天一臉悠閒地立在船頭,盡情的享受著海風拂面的感覺。連續十天應接不遐的宴請,讓他已經頭昏腦漲了,對於這些“舊部”的熱情,他著實有些意想不到。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他立即偷偷的溜了出來,在蒼梧搭上一條商船,進入了他夢想已久的大海。珠崖和兩郡都是他離開後新設的,這也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之一了。
這一次回到交州,實在讓他感觸良多。他萬萬沒想到,現在的交州,比起當初他夢想中的那個交州還要好上數倍。雖然他也是交州現狀的奠基人之一,不過卻仍然感受到交州日新月益的變化,而心生驚歎。
短短數年之間,這一片當初主要用作朝廷的放逐之地的土地,其發生的變化用番天覆地來形容也毫不為過。四通八達而又寬闊平坦的道路,比起中原繁華之地的官道也毫不遜色,更重要的是,絕大部份道路都是百姓自願出工出力建起來的。至於平時的維護,更是不用官家操半點心,哪怕只是破了一塊石頭,只要一被發現,幾乎都會在一兩個時辰內得到解決。單憑道路這一項,在大陳便可以算是絕無僅有的了。
更讓人傾心的,是交州的百姓。當初自己一心想讓交州每一個人都成為神射手,雖然並沒有完全達成,不過現在交州的善射之人,早已超過當時交州的人口了。更讓他可喜的是,除了射箭之外,交州更雲集了各方面的人才,而且每一個人都有其一展所學的機會。楊誠那讓每一個人都能識字的願望,已經在慢慢的實現了,而且是自動的在實現著,這一片新生的土地,正綻放著驚人的潛力。
勤勞淳樸、守望相助、熱心助人……幾乎所有關於美好的形容,都可以在交州找到,雖然現在還沒有盡善盡美,不過葉浩天卻毫不懷疑:只要這種狀況繼續十年,交州便可成為人間的天堂。不要說在這裡為官,就算是這裡一名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