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楊誠搖頭一笑,轉而看向張識文:“怎麼變?”交州軍大量的神射手一向讓他引以為傲,見張識文竟然將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來,當下也是微微奇怪。
見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張識文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正色說道:“交州軍中精銳地神射手雖然可以在山林中奔走如飛。但速度也只是略勝於其他步兵而已。兩條腿再怎麼快,也快不過戰馬。當年匈奴實力遠遜我大陳,但卻能憑著一支支小股的騎兵肆意襲擾邊境,令大陳頭痛百年之久,騎兵
可想而知。”
“你是想?”楊誠略有些遲疑的問道。和匈奴打了這麼多年仗,對於騎兵的優勢他當然深有體會。很多時候,一支優秀的騎兵甚至能起到左右戰局地作用。不過南方一向少馬多船,交州的地勢又不適合騎兵展開,是以雖然商會前後從西域購來五千餘匹良馬,楊誠也只是配備了不足其中一成到各軍之中。
張識文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以騎弓手,取代步弓手。交州軍中的神射手足已傲視大陳,若能讓他們可以來去如風,奔襲千里。其作用豈非遠勝于山林殲敵?現在六營兵將五萬餘,交州最優秀的箭手便有八成在其中,僅透過八箭晉級計程車兵,便有一萬五千之多。若是給他們配上優良的戰馬,加以訓練,待到弓馬嫻熟,他們在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當數以倍計。”
“嗯。”楊誠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對張識文地建議他也深以為然。在大陳的軍隊沒有廣泛使用強弩和改良的盔甲之前,匈奴的弓騎有著令人恐怖的殺傷力。甚至還出現數百人就讓上萬軍隊不戰而潰的事情。當初葉浩天一心想要交州百姓全部成為神射手,雖然這個理想到現在仍是遙不可及,但在政策的高度傾斜下,卻形成了百姓廣習箭術的風氣。與此同時,軍中的那些士兵更是狠下功夫。生怕自己被百姓超過而被人嘲笑。在這股互相攀比的爭鬥中,使得交州擁有了數量驚人地箭術精湛之人。飛虎營一分為六。才會如此順利,否則單是訓練,便足以讓楊誠忙活得了。
“識文斗膽。離開西域之前。便自作主張,讓歐凌峰在西域湊集了兩萬匹優良的大宛馬,以及各族中挑選出來的優秀騎手及養馬師數百人。按約定的時間,一月後便可分批抵達安平。識文未得到誠哥允許便自作主張,還請誠哥責罰。”張識文起身站在楊誠面前,告罪說道。
“哈哈。”楊誠爽聲笑道,上前扶起張識文,欣慰的說道:“文弟何罪之有。文弟能考慮得如此深遠,實在讓我高興萬分。之前我也並非沒有這樣想過,只是一直猶豫不決而已。現在看來,我是再用不著多想了。”
“誠小子,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洪方忍不住問道。一直在一旁默然不語地老程也是抬頭關注地看著楊誠,從楊誠與張識文的對答之中,哪裡還聽不出一些苗頭來。
楊誠轉身對洪方笑了笑,沉聲地說道:“洪老爺子久居山寨,難道真不知道荊州現在的形勢嗎?”
“不就是有些百姓燒了兩座縣衙嗎?這完全是那些沒良心的傢伙咎由自取,活該!”洪方大聲說道,旋即想到什麼,瞪眼問道:“你們不會是要去鎮壓那些百姓吧?而且就他們那點本事,隨便派一個營去就綽綽有餘了,用得著又水師又騎兵地嗎?”
“鎮壓也好,勸服也好,總之不能繼續讓他們這麼亂下去了吧。”楊誠肅然說道:“況且這次還有陰魂不散的謝家在後面搗亂,要想平定荊州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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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下敗將,用得著放在心上嗎?”洪方不以為然的說道。
楊誠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您可不要太輕視他們。謝家當年敗在章明忠的手裡,雖然元氣大傷,但在最後一刻卻知機逃走。據說其中最精銳的兩千人,也跟著他們逃到一隱秘之處。這四年我們在不斷進步,他們恐怕也沒有一刻閒著,若是貿然輕敵,難免會吃下大虧。”
在楊誠眼裡,謝明倫也算得上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當年他的策略本是天衣無縫,想借章明忠困在洞庭之際,揮軍將交州囊括在手中,然後再聚集全部的力量,與章明忠的平南大軍在荊南決一死戰。章明忠只是個紙上談兵之人,不過手下的十萬大軍雖然屢屢受挫於裴成奇的手下。卻不是謝明倫那些由百姓組成地烏合之眾可以相比的;謝明倫同樣沒什麼經驗,雖然兵員素質差了不少,但卻因初時的仁政,在荊南卻深得民心,有著很不錯的基礎。二人若是真的一戰,他們的勝負當真是難以預料。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剛剛領兵作戰不久地他,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