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小子是牆頭草,多半靠不住了。”顧澤恩也在旁搭腔道。自從皇帝只把鄭氏宣佈為叛賊,而對他們兩族大加安撫之後。潘、顧二族也漸漸的加強了聯絡。關係自然要緊密一些。
潘澤林點了點頭,恨恨的說道:“那小子既然沒回答。日後倒還有利用的價值,只要我們兵臨城下,不怕他不乖乖來投。哼。等攻下長安,希望二位可以將他交給我一
理。”
“這是自然。”顧澤恩正色說道:“不過現在潘翁還應多加籠絡,畢竟要想攻下長安城,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長安為兩朝都城,經過了近三百年的不斷經營,論城防天下已無出其右。雖然他們地兵力遠遠超過京畿部隊,不過對這一點倒還不敢盲目自大。“對了,豫州方面可有何表示?”顧澤恩慰撫的看了潘澤林一眼,轉而向鄭南風問道。
鄭南風悶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葉家那幾個小毛頭,既接了皇上的手諭,又接了我們的聖旨,卻沒有半點表示。看樣子,肯定是要坐壁上觀了。不過這樣也好,憑他們也起不了什麼事,等大局已定,再慢慢收拾就是了。”
“一旦開戰,豫州便等同於插在我們的心臟之中一般,若是他們突然發難,後果仍是不堪設想,鄭翁可不得大意啊。”顧澤恩沉吟道,三族兵力盡出,葉家界時要想進攻任何一族的領地,均會讓人防不勝防。若是能在短期內結束戰爭,葉家當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是若雙方僵持不下,這些原本弱小的力量便極具威脅性了。
鄭南風點了點頭,對潘澤林說道:“如此就只有靠鄭翁了。”
“我?”潘澤林不解的問道。
“你在徐州不是還有十幾萬部隊嗎?把他們全部放在穎水,葉家就算想動,也得仔細考慮一下。”鄭南風果斷的說道。葉家執掌豫州時日尚短,是以真正心腹地軍隊並不多,就算是十萬糧草缺乏的軍隊,也足以震懾他們了。
潘澤林點頭應道:“這個倒沒問題。況且我們在開戰之前也可以逼他一下,到時洛陽陳兵百萬,讓他派一兩萬來意思一下,還怕他不從嗎?”
三人相視而笑,顯然不再把想做牆頭草的葉家放在眼裡。“就這麼辦。”鄭南風笑道:“要不,那個姓楊的小子也這麼逼他一下?”
“這個恐怕未必可行,章盛連自己往年的名號都給了他,可見他絕對會站在朝廷一邊了。”顧澤恩搖頭說道:“更何況那小子這幾年每戰必勝,必然心生驕橫,除非吃了敗仗,否則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屈服。”
“驕橫?”鄭南風不屑地笑道:“他有什麼資格拒絕我們?”邊說邊指著沙盤上荊州方向,“兩州之兵不過五萬,還分得七零八落。聽說不久前他還派他地士兵幫百姓收割,現在又在忙著為百姓修繕房屋,鋪設路面。一支農夫軍隊,有什麼值得他驕橫的。”
“鄭翁可別小看他。”潘澤林鄭重地說道:“要論收買民心,大陳唯此人最厲害。你看他僅在交州四年,便把一個蠻荒之地變得如此富庶,根據情報,僅其送給荊州百姓的糧食,便有幷州豐收之年的一半之多。幸好他執權日短,若是讓其長久執政於荊州,只怕將會成為我們地大患。況且其手下五萬俱是精銳,荊襄又臨近長安,我們也不得不防啊。”
“放心,老夫早有準備。”鄭南風不以為然的說道:“待會師洛陽後,便有勞澤良賢侄,以兗州軍二十萬,直攻南陽,再克襄陽,轉而叩武關進攻長安,形成四面合攻之勢。良洪賢侄可是大河上下的名將,對付他應該是綽綽有餘吧。”
“這是,這是。”對於鄭南風的安排,顧澤恩卻也不便推辭。在他心裡,顧良洪單獨為一路,總比跟著鄭家的主力好些,畢竟可以自己做主。何況以二十萬擊五萬,哪有不勝的道理,退一萬步講,顧良洪又不是深入荊州,說不定荊州軍避鋒而退守長江,還可以讓兗州軍撿個大便宜。只要克下長安,在三家聯手之下,荊州自然無法支撐了。
“這一次我們要速戰!”鄭南風看著二人,正色說道:“百多萬大軍,足以消耗掉我們大部份家底了。雖然我坐擁洛陽的糧倉,不過也比你們好不到哪裡去,若是這一仗打上三年五載,結果大家心裡都明白。所以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想著保留實力,越快打下長安,對我們便越有好處。”
“這是當然。”潘、顧二人同聲應道。以當年整個大陳的國力,在對付匈奴時也被只有二十萬的徵北軍拖得疲憊不堪。他們以一半的土地,供養了數倍的軍隊,支撐起來當然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一個破壞不堪的天下,並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