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盾兵一衝入矮牆,自動以數人為一組,靈活的格擋著矮牆後匈奴部眾射出的箭矢,一旦靠近,便展開無情的殺戮。匈奴部眾哪裡是對手,奔跑速度又遠不及這些刀盾兵,頓時被殺得落花流水,拼命逃去。前一刻他們還勇敢的追擊著大陳軍隊,而這一刻,便成了大陳軍隊的屠殺物件。
恐慌在匈奴部眾間傳開,逐漸便演變成不可控制的大潰散。部份體力不佳的部眾,剛才追擊時便落在了後面,哪想到自己拼命追了過來,戰局陡變,一時哪裡還有力氣逃命,稍作徒勞的抵抗之後,便告喪命。
刀盾兵追出三里之後,便停了下來,向尚在王庭邊緣的軍陣奔去。其他的步兵並未閒著,刀盾兵一開始展開反擊,弓弩手便收起強弩,開始拆卸廂車。由於事前已做了準備,拆卸起來並不困難,當刀盾兵返回時,所有廂車已經拆卸完畢。
趕回的刀盾兵和部份弓弩手立即緊緊的圍在四周,防備著匈奴可能的反擊,雖然匈奴部眾經過剛才的追殺,再無力組織有效的進攻,但畢竟身處敵境,絲毫不敢大意。
其他計程車兵卻搬運起剛剛拆卸下來的木材,就著王庭的矮牆,開始構築木牆。雖然天色逐漸開始暗下來,大單于仍然清楚的看到了徵北軍的舉動。“莫非他們竟想在王庭築塞?”大單于不由暗自心驚,自己把要塞築在了外面,沒想到徵北軍竟然打算把要塞築在王庭裡。
徵北軍這一大膽的舉動讓大單于惱怒不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徵北軍竟然敢將要塞築在王庭之中,這叫他如何甘心。
“傳令格里活和蔑多,立即來這裡議事!”大單于釋出了今天的第二道命令。
由於事先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營寨終於趕在天黑之前築成。看著逐漸退去的大陳騎兵,立在大單于身後的格里活和蔑多臉色凝重。
“這下好了,居然把營寨扎到我的王庭來了。”大單于憤怒的說道。
二人均未說話,顯然均沒有想到徵北軍居然還會來此一著。左賢王原來佈置的時候便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一著,現在左賢王又不在,各部均按原定的計劃分配了任務,現在若想改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哪有這麼容易。
“怎麼?就沒有一點辦法嗎?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徵北軍在王庭裡任意而為嗎?”大單于顯然對二人的表現非常失望,言語間沒有絲毫客氣。
“呃……”格里活沉吟片刻,小心的說道:“各部均已作部署,實在不易抽調人手。現在若作變動,恐怕王庭的守衛會出現大的缺口。依末將看來,徵北軍不過只佔了個小角落,就算置之不理,也難有作為。”
“笑話!”大單于勃然大怒。“今天的缺口還不夠大嗎?二萬步兵便將王庭攪得天翻地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猶如無人之境。現在你竟然讓我不理他們!他們都跑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了,我不理他們,他們便要來理我了!”
格里活本就是個武夫,只知按原定計劃辦事,一旦出現計劃之外的事情,便是束手無策,若想要他對如此龐大的計劃略作改動,恐怕殺了他也無法辦到。聽得大單于的責罵,卻也不敢吱聲,只在那裡呆立不動。
大單于嘆了口氣,狠狠的盯著一言不語的二人,心中卻想起了林智,可惜把王庭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見到他的人,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均明白,林智已不在王庭。
匈奴一向以勇武為本,極少有智謀之士,就是左賢王這等人,也極為罕見。在匈奴,即使有智謀之人,也難以出頭,除非是個文武雙全之人,這便是匈奴民族性格上最大的缺陷:極度重視武力。遇到弱小的對手,還顯示不出什麼危害,一旦對手的實力與自己相近,甚至超過自己的時候,這便是致命的缺陷了。
大單于此時也心煩不已,不論如何,自己斷然不能對築在王庭的徵北軍要塞坐視不理。但即使是從未帶兵的大單于,心中也非常明白,進攻守在有利地形的敵人,必須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而現在敵人大軍壓境,自己兵力又不如敵軍,任何一次造成巨大傷亡的行動均需要謹慎,何況敵人要塞中駐守著兩萬計程車兵,若是想輕易的將這個要塞拔除,恐怕絕難辦到。
“難道你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大單于憤怒的說道。
“末將倒有一法。”蔑多怯怯的說道。自己負責調配民眾守備王庭,而今天的一戰,僅在自己一人身上,看著憤怒不已的大單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若是強攻,我軍難免會有大的傷亡,現在實在不宜。不過我們卻可以不斷的騷擾敵人,讓他們無法休息。等到他們疲憊不堪之時,再發出雷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