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人矣。”
楊誠扶起謝明倫,誠懇的說道:“但求謝兄暢所一言。”
“敢不從命。”謝明倫爽聲笑道,舉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咚……”激昂地戰鼓聲驟然響起,著火的營地周圍一片喊殺之聲。
賊兵根本沒有想到張破舟會出關襲營,再加上作為主帥的趙趨又不在營中,雖然並非全無防備,但哪裡敵得過楊誠一手培養起來的張破舟。一時間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燒得數百賊軍在營在抱頭鼠竄。
“咻……”箭矢凌厲的破空聲在營地周圍此起彼伏,將任何意圖逃逸的賊兵當場射殺。淒厲的慘叫聲、絕望的哀號聲、惶恐的呼喝聲、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營地頓成一片修羅練獄。
丟掉百餘人性命之後,殘存地賊兵終於清醒過來,聚集數股人流,同時朝不同方向逃竄。這裡周圍全是高山密林,只要能順利衝出包圍圈,便可有一線生機。不過他們的決定已經太遲了,大火將整個營地團團包圍起來,僅有的幾個可以衝出的缺口外,百發百中的神箭手早已蓄勢待發,一張死神之網將這些慌亂地賊軍無情地網住。
張破舟持弓傲立在敵營之外,面帶欣喜的看著熊熊地大火逐漸吞沒著自己的敵人。與趙趨相鬥三日,他們始終討不到好處,三人商議之下,終於決定以糧草誘趙趨入網。而張破舟則親率百餘名戰士,趁夜偷襲敵營。不論哪一邊成功,現在面臨的僵局勢必會冰銷瓦解,到時就算謝明倫地大批援軍趕至,也讓他們可以從容應敵,靜待交州軍的收網之役。
趙趨選擇的營地本來十分隱蔽,而且易守難攻,若是一般人還真得費些功夫。不幸的是不僅趙趨是個優秀的獵人,交州軍中也不泛長期奔走山木,經驗豐富的獵手。更不幸的是張破舟和洪承業帶來的兩百人中,就有七名這樣的戰士,雖然比起趙趨他們或許要遜色不少,但對付趙趨手下的這些賊兵卻是綽綽有餘。
張破舟本來只想將這夥賊兵擊潰,讓趙趨陷入孤立,卻沒想到趙趨選擇這個地勢實在太好,不僅易守難攻,對於逃跑也同樣不利。面對百餘神箭手,再加上賊兵擁有戰馬的優勢被地形所抵消,一場一面倒的屠殺毫無懸念的展開了。
哀號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漸趨平靜,張破舟細細的清點人數後,帶著眾人凱旋而回。這一次的偷襲實在是漂亮,己方未損一人,卻全殲了鄭臨佈置在這裡的數百騎兵。不過也虧得他們是騎兵,不願捨棄戰馬,若是步兵的話,還沒有這麼順利。
“我看這小子也不會用兵,要是派人埋伏在這裡,我們只怕還沒靠近賊營,就要損失慘重了。”行到半途一處峽谷之時,張破舟指著兩邊的斜坡得意的笑道。
“轟……”張破舟的話還沒說完,兩邊的斜坡上卻發起隆隆的聲響,藉著火光,映入張破舟眼中的是無數翻滾而下的斗大石塊。兩隊人馬隨即出現在左右的坡頂上,跟著石流銜尾殺來。領頭那人,躍馬橫槍,正是他的老朋友來了。
第六卷 第三十一章 意外苦差
神威營出來,已是四更時分,劉虎剛出營門不遠,兩迎了上來:“劉將軍,皇上請您立即進宮。”
劉虎看了看天色,疑惑的問道:“皇上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宮門在每晚三更關閉之後,沒有皇帝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雖然他是禁軍統領,負責皇城內的安全,也是不能例外的。
內侍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了,皇上讓我們候在這裡,不準打撓將軍。而且吩咐不管什麼時候等到,都立即請將軍入宮。”
“好吧。”劉虎正色說道,與二人急步向皇宮趕去。出了這樣的事,皇帝恐怕也真睡不著了。白天親自檢查一遍皇城的守衛之後,劉虎自到神威營駐地審問章明忠與孫進二人,小皇帝卻是召集三位輔政大臣,商議善後的事宜。這件事的牽扯實在太廣了,莫要說是尚未親政的陳博,就算是他老子在世時,也要思慮再三。
三大家族一向與章家有間隙,這一次又有自己族中子弟傷亡,只怕難免要向章家上手。雖然這事稍一細看便知章明忠也是受害者之一,但那些人畢竟是他帶入城的,就算最後能查出幕後主謀,他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三大家族更會借題發揮,趁此機會把章家趕出朝堂,那他和陳博將要面對的形勢將會更嚴峻起來。
趕到崇政殿外時,裡面果然是***通明。劉虎當下也不敢怠慢,通傳之後快步進入殿內。三位輔政大臣早已離去,空蕩蕩的崇政殿裡,僅剩下陳博一人呆坐在龍椅之上。眼神雖然盯著殿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