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證明。這裡根本沒有人見過族人到底是什麼樣子,而你們的武器,要製作起來也並不算難。”左化龍皺眉說道。
一時間帳內眾人議論紛紛,大都是不贊同楊誠冒險隨二人而去。張識文卻是皺眉不語,兩人的一舉一動,均瞞不過他的眼光。從二人的神色來看,他有十足的把握這兩人沒有偽裝,而且那種長期在沙漠中而形成的特有面板,也絕對不是
以偽裝出來的。不過一時間他也不好作出斷言,萬一存心不良,他實在萬死不能辭其咎。
楊誠揮了揮手,止住眾人的議論,向兩名一直沒再開口的嚮導投去詢問的目光。他們當然無法辨別這兩人的真偽,但這兩名嚮導久居西域,閱歷豐富,想來也應該有法子加以辨別。
見楊誠諮詢,一名嚮導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倒是有一法可以辯認這兩人到底是不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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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方法?”楊誠大喜說道。他倒是不怕冒險。只是經過這麼多事,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只是因為現在他的特殊身份,若是做無謂的冒險,實在不妥。眾人聽到嚮導有方法,均是神情關注,畢竟這件事對飛虎營來說。算是一件大事了。
“族久居沙漠,對沙漠的瞭解遠遠超越了任何人,在沙漠中地行動也讓西域各族望塵莫及。據說即使是這樣的風暴天氣,族也能在沙漠中行動自如,不知是真是假?”嚮導對著二人問道。
兩人聞言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若我沒記錯,離這裡三十里有一處泉水,泉水味苦無比,而且周圍長著一種紫色的小花,只有三片花瓣。這種花雖然非常美麗。卻含有劇毒,即使一小片花瓣,也可以毒死一匹健壯的駱駝。若是兩位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在兩個時辰內,取一囊泉水和一朵花回來,那便足可證明兩位的身份。”嚮導肅容說道。
此時正是沙暴最猛烈之時,莫要說兩人就這樣進入沙漠,就算騎上最好地駱駝,恐怕也是寸步難行,兇險無比。楊誠正在沉吟之時。二人已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齊聲應道:“沒問題。”
“兩位考慮清楚了?沙暴之中,動輒有生命危險。”楊誠關切的說道。畢竟此行太過兇險,雖然族久居沙漠,但在楊誠眼中。就這樣進入狂暴的沙漠之中。實則與送死無疑。
“若真能辦到,我是沒什麼異議了。”張破舟凝神說道。眾人也是紛紛點頭。能在沙暴中行動自如,他們幾乎聞所未聞。若兩人是假冒的,恐怕也遠沒有這份能耐。而且在這些日子裡。他們也從兩名嚮導那時得到不少關於沙漠的知道,對那處泉水,也曾聽兩名嚮導提及。這裡離那處泉水足有三十里,來回就是六十里,就算在平時,僅憑腳力,在兩個時辰裡走個來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現在沙暴肆虐。
“好!有膽量!”洪方佩服的說道,動手解開綁縛二人的繩索。
楊誠環視帳內,見眾人均贊同這個辦法,而且那兩人又是一臉自信地樣子,當下也點頭同意。對於族的實力,他也非常期待,若兩人真能辦到這一點,也足可以證明,在沙漠中,確實無人是族的對手。對於今後對付姑師軍,將不難發揮令人恐怖的作用。
兩人活動了一下手腳,向楊誠恭敬的一拜,轉身出帳而去。洪方也緊隨其後,護送二人出營。
帳內頓時一片寂靜,眾人均在暗自感嘆,族果然是個神秘的部族。從二人的神色來看,任何人都不懷疑他們那種傲視一切的自信,而支撐這種自信的,當然是他們與眾不同的真材實料,僅這一點,便是任何人都偽裝不出來地。
“我看他們恐怕真是族,就這樣眉頭也不皺的一頭扎進沙暴之中,單是這份勇氣,便足以讓人佩服。”洪方掀簾踏入帳內,感嘆的說道。
楊誠不由暗自佩服洪方的心細,為了防止二人有詐,他表面上是護送二人出營,實質卻是為了親眼看著二人離開這片胡楊林。若二人真是冒充之人,便絕不可能坦然出林,只要神情上有半點異樣,便絕瞞不過洪方這樣的人。
正在這時,左擒虎也滿臉塵土地進入帳中,見到洪方,略有愧色地說道:“還是讓他跑掉了。”
“什麼?”楊誠疑惑的問道。
洪方笑了笑,說道:“你岳父這嶺南第一獵人地牌子總算砸掉了,之前我不是說跑掉了一個嗎?他就是不肯服,讓我把人押回來,自己一個人去追,看來還是無功而返了。”
“爹,你怎麼樣?沒事吧。”左飛羽和左飛鴻立即扶在左擒虎左右,關切的問道,眼神已不住在左擒虎身上上下打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