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錯,曹阿瞞本不是一般的男子,不會再讓丁香失望。
可為何今日看到那滿是失落的眼神時,他沒勇氣再說這句話?
他不怪丁香,也從來沒有資格去怪她。
——曹阿瞞,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這句話如同一枝利箭,瞬間就擊穿了他所有的喬裝,讓他感覺到無邊的憂傷和失望,不為別人,只為丁香對阿瞞的失望。
霧氣內,淚水中,阿瞞還抱著那昏迷的丁香。
嘴唇喏喏。
回憶得過去的時光,卻敵不過流年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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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的時光,曹操仍是呆呆坐在桌前,望著那碗粥飯熱氣散盡,轉為涼。
“爹。”
曹衝終於走到父親的身邊,拉住了父親的手,小心翼翼道:“是衝兒不好……衝兒本來不該……”
“你有什麼錯?”曹操終於回過神來,澀然笑笑,見到曹洪、夏侯淵還立在他身邊不遠,可日竟西斜。
不知許久,竟過了這些時光?
曹操心中微有惘然,緩緩站起來道:“衝兒沒錯,妙才也沒錯,子廉做的很好。”他只說了這幾個字,嘆了口氣道:“妙才,是孤的錯。”
夏侯淵駭了一跳。
曹操喃喃道:“孤不應該向你發火,不應該讓你去認錯。”
“司空何出此言。”夏侯淵忙道:“妙才一直當司空和……親人一樣,司空有事發火,找妙才來罵再正確不過。”
他的確當曹操是親人,因為他後來娶了丁夫人的妹妹,和曹操情同兄弟,實則連襟,可這時候,他說出親人兩字,卻感覺很是有分沉重。
曹操只是澀然,擺擺手又搖搖頭,負手向外走去。斜陽照下,影子多少有分落寞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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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許褚、曹洪、夏侯淵等人簇擁曹操離去,單飛、郭嘉、張遼三人才從遠處轉了出來。
三人見曹操在桌前沉思,早就悄然退下,因為三人都知道這種家事還是不參與為妙。
看了下日頭,郭嘉揚了下眉頭,“我還要去趕做些胡椅,到時候給丁夫人家送去幾把,感覺丁夫人不會拒絕了。”
“祭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