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飛一個。
孫尚香隨意的一個任命,就把他單飛捆在孫家的這條船上,信任更是無以復加。無論媯覽、孫河、太史慈對單飛怎麼的質疑,孫尚香都選擇信他單飛。
士為知己者死。
信任對某些人來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但對他單飛來說,只讓他感覺抹不開情面。
人家孫尚香在你有困難的時候拉了你一把,如今人家有困難的時候,你好意思撂挑子走人不?
那時候不知為何,單飛竟想到魏伯的感慨——在這世上做好人比做壞人難多了,魏伯那樣的人物,就是因為壞的不夠徹底,始終自怨自艾,他單飛可要悠著點,絕不能因為太史慈的一個表態就把命賣出去。
根據歷史記載,太史慈這傢伙好像沒幾年活頭了?
單飛想到這裡,心中微凜,他見太史慈威風凜凜的模樣,實在想不出他怎麼會病死?
太史慈見單飛默然不語,沉聲道:“單統兵莫非不肯原諒太史慈嗎?”
朱然驚得額頭都在冒汗,幾乎想替單飛原諒太史慈。
單飛終於笑道:“太史將軍實在言重了,人生怎麼會沒有誤會?當初的一點小事,不足掛齒,更不值得放在心上。眼下只要太史將軍是在為民平亂,單飛就不會退縮。”
至於別的事情,我可是說走就走的。
他說的圓滑,太史慈卻認為他已答應和解,神色微喜,轉瞬望向劉備道:“太史慈此生佩服的人不多,劉將軍就是其中的一個。如今江東危機在前,劉將軍素來仁義,想必此刻定會再助我等一臂之力。”
劉備微笑道:“我和單統兵出來的時候,就準備隨單統兵同進退,又怎會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朱然這時已從陸遜口中知道劉備是哪個。
看人是看氣質的。
劉備雖然一直沉默,朱然見這人神色從容,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凡。等知道這人是劉備時,朱然心中著實吃驚。
如今聽劉備的口氣,居然在看單飛的決定,朱然實在不能不對單飛另眼相看。
太史慈聞言精神大振,旁人不知劉備的能力,可當初他和劉備在北海出生入死,知道劉備不止仁義,領軍能力更是沒得說,有劉備幫手,他知道擊敗詭異的山越又多了成把握。
“劉將軍還如當年般的痛快。如今算來,太史慈已欠劉將軍兩個人情,這次迴轉後,太史慈無論如何,都會力撐劉將軍的主張。”
太史慈和孫河等人不同,他是半路歸順孫家,暗想打天下本來就是分分合合,有得有損,眼下曹操勢力強大的難以想像,孫家雖是能人亦多,但比起曹操還是很有遜色,既然如此,聯合劉表對抗曹操也是可行的方法。
至於滅了曹操後又該如何,那倒是以後的事情。
劉備微微一笑,“無論事成與否,太史將軍的這番心意,我總是銘記在心。”
太史慈哈哈笑道:“是我該多謝劉將軍才對。”他轉望朱然道:“朱縣令,秣陵的山越雖撤,但如今你想必已然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
朱然道:“不知太史將軍有何吩咐?”
太史慈早有計算道:“山越這次舉動極為特異,我只怕我等趕赴江乘,他們又會來騷擾秣陵。”
朱然心中微震,謹慎道:“那我會讓城中百姓謹慎出入城中,隨時處於備戰狀態。”
“如此最好不過。”太史慈眼中閃過分讚許,沉聲道:“若我估計不錯的話,圍困秣陵的山越東撤應是往江乘之地。江乘如今形勢更是危機,如今江乘是由哪個鎮守?”
朱然應聲道:“是吳奮。”
太史慈目光微閃,“吳奮為人謹慎沉穩,頗有父風,有他鎮守江乘,一時倒不虞賊兵攻破城池,不過我等還宜迅疾出馬平定山越,還江乘百姓以太平。朱縣令,我等這就前往江乘,還望你多加小心。”
他說罷一擺手,再不廢話,當先出了秣陵城。
陸遜等人精神振奮,立即跟隨太史慈出城整頓兵馬,只有單飛暗自嘆口氣,但終究還是翻身上馬跟隨眾人前行。
朱然見太史慈、劉備對答之間豪情奔放,出征亦是豪氣十足,心中有熱血湧動,倒恨不得如陸遜般跟隨太史慈上陣領兵殺敵。
可理智終於戰勝了衝動,朱然目送眾人遠去,很快吩咐道:“立即緊閉城門,無本縣令的命令,誰都不得擅自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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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丹陽兵驀得太史慈帶兵來援,均是士氣大振。
太史慈居然不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