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最終把我和齊高依卓強行拼湊在了一起。
但O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和齊高依卓同桌一個多月以後,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只是變化並沒有按著他的完美計劃進行。所以他第二次把我和齊高依卓一起叫到辦公室的時候神情相當哀怨。
接著他儘量很委婉地說:“你倆坐一起,說話是可以理解的。非要說很多話,聲音就該小聲點!聲音又不想小,就該把周邊外交關係搞融洽呀!周邊外交關係搞不融洽就肯定會被我知道的呀!”
我心裡歸納總結了O的意思:由於我和齊高依卓不顧及同學的感受,大聲說話,所以被告發了。
這個結論讓我產生一點疑問:我和齊高依卓在上課的時候幾乎全程用紙筆交流。因為齊高依卓覺得這樣可以留下證據,比如我隨口許諾送她什麼東西,幫她買幾次早飯寫在紙上就有據可依,不能隨便賴賬了。於是上課基本靠紙筆交流的我們又從何而來大聲說話的說法?
這個結論又讓我注意到一個事實:因為我們念理科班,雌性稀少。我是我們那一群中最幸運的雄性,分配到一個漂亮的雌性同桌,卻完全不考慮其他還在因為跟同性同桌而傷心煎熬的雄性同胞們,公然公開地跟齊高依卓眉來眼去書信傳情。被嫉妒甚至被告黑狀都是可想而知理所應當的。
但我們疼愛齊高依卓的慈祥的O在這一點上表現出了非常人性化的一面。他給了我們三個選擇:一、我調位置齊高依卓不調;二、齊高依卓調位置而我不調;三、我和齊高依卓同時調到最後排最後一號的角落裡埋著不影響任何人。
為了真摯的愛情,我們選擇了第三條。
O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好小子,有你的。當初我派齊高依卓坐你旁邊是為了讓她幫助你學習的,沒想到如今竟選擇了跟你一起走上犯罪道路。”
我從O的語氣中體會到了O這次錯派臥底之後深深的惋惜情緒,所以我還是得幫齊高依卓正正身。事實上,齊高依卓是很聽O的話的,企圖把我變得規規矩矩。我以前逃的課比上的課多,現在雖然逃的課和上的課一樣多,但至少上課睡覺的成分少了。O曾經諷刺地對我說,他因為愧於面對我被吵醒後不更事的迷茫眼神,都不忍心直接到桌前拍醒我,連唸書講課都壓低了3個分貝。後來我不睡覺了,O卻說我不睡覺的時候眼睛依舊是痴呆狀的,還不如埋著睡覺不影響他講課的心情。從O這種變態挑剔的個性看來,教育工作者始終是很難伺候的。
齊高依卓從來不會在我睡覺的時候直接叫醒我,她只是用她100多萬畫素的彩屏手機將我睡覺的樣子拍下來,然後用彩信傳到我的手機上,供我醒後欣賞。
我不得不每每在這個時候都驚歎科技時代的到來,這些照片有時候清晰可見我流淌在桌上的口水,也終於讓我見識到原來有人睡覺可以睡得這麼難看。至於有多難看,我的回答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堅決反對齊高依卓的侵權行為。
齊高依卓說:“即使我不拍,你的睡姿還是很難看,這叫客觀存在。”
我於是就再也不上課睡覺了。
後來雖然不睡覺,但老師講的課還是聽不進去。
我給這現象的解釋是對唸書沒有興趣。我從不否認自己的智商。我可以花很短的時間學到很多東西,但也會在很長的時間裡不想學任何東西。我無法想象智慧又勤奮的自己會創造出什麼樣的奇蹟。
有一次齊高依卓用半個多小時解一道數學題,但答案始終不靠譜。於是她開始抱怨都是在一邊看漫畫的我笑得太張狂而影響了她的思路。於是我被迫無奈地擔下幫她解題的重任。當我靠上課模糊聽到的幾個不知道對錯的公式算出一個答案之後,齊高依卓立刻拉著我的手崇拜地說:“你肯定能拿諾貝爾數學獎!”
我很無言地抽出我的手對她說:“諾貝爾沒有數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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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發誓,右岸跳江 Part 3
曾有一段時間齊高依卓對人是否有前世後世這件事充滿猜想。
她總是有事沒事就問我下輩子想當什麼。我說我想當人,她就狠狠地罵我庸俗。她說她下輩子想當戒指,然後滿目憧憬地說:“這樣就可以一直守護著一份永遠不變的愛情。”
我很不忍心打擊她,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萬一下輩子你一不小心變成了戴在無名指上的離婚戒指怎麼辦?”
她就憤恨地瞪著我,好像恨不得讓我把這句破壞浪漫氣氛的話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