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外面有人求見,是薊鎮的戚將軍。”
“戚繼光?”我自語道,“他來做什麼?”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我還是對吳堂說道:
“快讓人請進來,我馬上就到。”
來到了前廳。我高聲說道:
“沒有想到戚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侯爺您客氣了。”
隨著一聲洪亮的應答,只見一個身著三品虎繡武官補服的將軍大步繞過照壁,拱手前來相迎,這便是薊鎮總兵戚繼光。
我也舉手抱拳,笑著說道:
“不知道元敬兄何時抵京的啊?”
戚繼光笑著說道:
“侯爺嚴重了,下官也是剛到京師,到首輔大人府上打了個招呼,這就到侯爺府上來了。”
我笑著請戚繼光坐下,順口問道:
“薰風閣的豬頭肉收到了嗎?”
“收到了。”戚繼光回答說道。
我用隨意的語氣問道:
“元敬兄去張大人的府上,不知道張大人可還好?”
戚繼光嘆了一口氣說道:
“幾個月不見,首輔大人清瘦了不少,而且看精神也差很多。”
我不無感慨地說道:
“張大人為了朝廷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事無大小都躬親而為,難免過於勞累啊!”
戚繼光也有同感地說道:
“張大人看到皇上已經長大,也曾經萌生了退意,想要還政於皇上。”
我不由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
“不過我可是聽說慈聖太后曾經教訓皇上說‘三十歲之前。你想都不要想親政的事兒,一切還得請教張先生’,現在下面可都流傳開了。”
戚繼光也不無擔憂地說道:
“元敬確實也聽說這方面的傳聞。”
我看了戚繼光一眼,說道:
“官員們都知道,如今皇上發下的所有聖旨。其實都是首輔的擬筆。大家心照不宣,認為要想辦什麼事,與其找皇上,不如找首輔。我想官員的這種心態到底是福是禍,元敬兄也應該知道。”
戚繼光的臉上也有些沉重。誰都知道戚繼光是張居正的鐵桿派系,要是張居正倒了,再沒有戰事,估計他戚繼光的仕途也就到此結束了。
我喝了一口茶,藉著說道:
“現在朝廷的有些官員甚至議論,說皇上現在只是一個傀儡!這件事情又如何能不為皇上所知呢?有句話,我雖然知道有些不中聽,不過我敬重元敬兄你為國戍邊,所以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歷朝歷代,有多少有能之士因為黨爭被牽連,最後抑鬱終生,渾身的才能無法施展。”
戚繼光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緩緩地說道:
“不知道子堅兄弟你今日說這番話到底是為何?難道是在為別人說服我戚某人背叛張大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這個人,你應該知道,我對朝廷的事情並不關心,只是不希望看到元敬兄你因為無謂的黨爭,被牽扯的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怎麼會呢,現在太后對張先生信任有加,而且皇上也對大人言聽計從,我看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我冷笑了一下,說道:
“如果說張大人不幸染疾在身,甚至是……”
“子堅兄弟,我敬你當初為我們薊鎮的兵士仗義執言,所以才拿你當朋友,不過方才的話,還是不要說地為好!”
我對戚繼光的不識趣感到一陣的氣惱,如果不是自己下面的計劃要借他的手實施,我絕對不和他來這麼多的廢話。
“我只是假設,可是方才元敬兄也說了張大人現在身子消瘦了不少,就是精神也有些不濟,人難免有個災病,可是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難道朝廷中張大人以前得罪的官員會放棄這個機會吧?官場上的鬥爭動輒就是你死我活地,這件事情不得不思考啊!”
我這番話讓戚繼光沉靜了下來,之所以牢牢的抱住了張居正的這條大腿,還不是因為張居正能夠重用他,讓他的抱負能夠施展,而我方才所說的卻有絕對有可能發生。只要張居正一有個意外,那麼張居正一系的官員也就算是完蛋了!
“那子堅兄弟你看應該如何?”戚繼光小心地問道。
我故意做出為難的模樣,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我聽說張大人以前在積香廬有一個姑娘,看那些年大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