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堂雖然不解。可是還是點了點頭,很快地就下去安排去了。
經過我冥思苦想,終於給我兒子起了一個名字,家中眾人都管小傢伙叫寶兒,就權當是做小名了。我給他起名仲淳,字道安。
孩子滿月,自然是要大宴賓客啊,中國人過紅白事。都是來錢的事情,只要家中有這些個事情,每次都是有賺無賠。寶兒在出生的第二天就宴請過了自己的朋友,不過滿月酒卻必須辦,我當然開心了,又多收一次的錢。
因為是滿月酒,這次連張居正也都來到了我的家中,外面是那些生意上的朋友,還有無名樓中各地的首領,也都紛紛的來祝賀,一個個都在外面坐桌喝酒吃菜。
在大廳中,我和張居正還有譚綸等幾個朝中平日間認識的,就坐在了裡面,就算是徐爵這個時候也的乖乖地到外面去。
外面傳來陣陣的喧譁聲,一個個觥籌交錯,都是面紅耳赤,我和張居正幾個人都是在喧鬧的氣氛中,十分融洽的舉杯小酌,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吳堂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一臉地焦急。
我臉色一沉,看著吳堂說道:
“有什麼事情,這樣惶惶張張的,成何體統!”
聽我這樣訓斥,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不過吳堂卻十分焦急地看著我說道:
“老爺,出事兒。”
我說道:
“出什麼事情了,說!”
吳堂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幾位,有些吞吞吐吐,我故意做出了不耐煩的模樣,說道:
“到底什麼事情,說!”
吳堂看著我說道:
“回稟老爺,作坊那邊起火了!火勢太大,那些棉布都已經燒了……”
不等吳堂說完,我將口中那裡從吳堂處討來的藥丸咬碎了,頓時一股子血腥味就充滿了我的口腔,將那些液體從口中噴了出去,然後我就直挺挺的往後面倒去,吳堂立刻上前將我扶住了,急匆匆的將我搬到了後院的床上。
幸虧我是在內堂,否則的話,這個滿月的喜筵就要完全的被我給破壞了。因為芙蓉已經有了身孕,所以自然就不能再讓她來費心了,可將我送到了房間中後。
已經聞訊趕來的眾女都十分焦急的湧進了我的房間中,身子活動已經十分不方便的芙蓉還是坐在了床頭,把住了我的手腕,我當然不敢隱瞞她了,芙蓉沉吟了一下,我連忙向她使眼色,芙蓉放在我手腕上的玉指迅速的上移到了我的胳膊上面,然後不動聲色的鉗住了我胳膊上一層薄薄的皮,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
我強忍著胳膊上面的痛苦。不停的使眼色求饒,芙蓉最終還是放過了我。她站了起來,看著幾個人說道:
“相公的病情,我也看不出來,可是脈象十分的亂,似乎是以前落下的沉痾發作了。”
聽到芙蓉說這個,房間中一下子就炸了鍋了。不過還是芙蓉接著說道:
“我們還是讓相公休息一下吧。”
鳳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芙蓉,然後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也說道:
“大家都不要在這裡圍著了,讓相公休息一下,吳堂你趕緊去請大夫,富貴,你去前面招呼那些客人。申叔,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
鳳鸞在這個時候擔當起了大婦的角色,行使著自己的權利。
等幾個人都走了以後,吳堂則匆匆忙忙的將一種特製的藥粉抹在了我的臉上,我就躺在了床上,靜靜的等著大夫的到來。
胳膊上面被芙蓉肆虐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們幾個人太放縱了,一個個都顯露出了暴力傾向,對我似乎已經沒有了那種敬畏,雖然這是自己一直都希望的,可是事情真正的發生了。我卻感到了一陣的失落,這種結果不是我要的。
來人據說是京師最好的大夫,不過中醫的望聞問切,雖然說我經過處理的脈象十分的怪異,但是不正常就是有病嗎!
依舊是老辦法。腋窩夾蘋果,再加上吳堂的易容術,還有我前面的“沉痾”發作,順利成章。我就成為“怒火攻心,導致氣血上湧,要靜養”的“重病號”。
當然到了後院,免不了又要被自己幾個嬌妻“溫柔”的對待了,可是因為心境的變化,我故意小小發了一通脾氣,讓幾個人也都收斂了許多。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了深入簡出的生活,李太后和皇上當然也要派人來關心一下,不過派來的太醫雖然有些懷疑,可是我那獨門的“截脈”手法,卻迷惑了他,也只好開了幾副調養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