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於1968年冬季,一個日本黑幫成員的女兒。我是父親Hiroyasu和母親Satomi四個孩子中的第三個。 我出生的時候,哥哥Daiki十二歲,姐姐Maki兩歲。最後是排行第四的Natsuki;比我小5歲。我們都叫她Na…chan。
早年的時候我們住在大阪以北的豊中市,後來搬到城市另一端的Sakai。 在那裡我們住在一棟漂亮的房子裡,房子四周有雙重鐵柵欄保護; 前面是一條兩旁裝點著粉色白色杜鵑花叢的風稜石小徑,小徑一直通到我家的大門。 這棟房子按照日本的標準來看算很大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臥室, 房子裡還有一個客廳,一個餐室; 兩個日式榻榻米房間,還有一個我父親用來處理事務和接見來客的房間。我記得整座房子都瀰漫著新鮮的木材味道。叢起居室望出去便是一條像城堡護城河一樣的池 塘,裡面暢遊著五顏六色的金魚。我們甚至有一個可以在夏天的時候泡一整天的游泳池。在我房間的窗外種了一顆櫻桃樹,我曾經把它想像成一位好友,每當我有憂 慮煩惱的時候,總是去坐到它的枝條下面。
除了擔付當地黑幫首領的職責,父親還有其他生意:一家國有工程技術公司,一家建材公司和房地產生意。 對於我們這些孩子來說,父親扮演了一個大過於天的角色。 他擁有各式各樣的車,有日本製造的也有外國進口的。 我們的車庫看起來像是一個擺滿了全新轎車和摩托車的展覽。當然,他並不僅僅滿足於欣賞那些車,在閒暇時他也自己動手改造。如果他在停下等紅燈的時候旁邊碰 巧有一輛高速馬力汽車,他會將猛的加油讓車衝出去。我那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的母親經常求他不要超速駕駛,但我也和父親一樣,能從速度中得到滿足感。
每週末全家人都會一起出去購物或用餐,每當我們離開家的時候,父親那鱷魚皮錢夾都會如同剛剛捕獲食物一樣鼓鼓囊囊; 媽媽則是坐在她的三面鏡子前一絲不苟的化妝和修飾髮型; 當她步出家門時總舉著一頂遮陽傘; 我便牽著她的另一隻手,打量她那在陽光折射下反射出彩虹光芒的貓眼石戒指。“當你長大後,這個就是你的了。〃 她會這麼說,然後笑著垂眼看我。
父親終日忙於他幫內的事務和其他生意,但他會在新年後的第一週和家人待在一起, 我們總是迫不及待的品嚐母親烹飪的傳統晚餐:用醬煮的蔬菜, 小片煎蛋卷,甜豆子,板栗炒米飯,這些食物都精心陳列在黑色瓷盤中。 在新年那一天用餐完畢後,全家到附近的廟裡做當年的第一次祈福。我們這些孩子會取一個福帖,然後父母會念給我們聽,並解釋其中的含義。這是天藤家族的年度 典禮。在我開始上學後的第一個新年時,父親走到我身邊,將一個小鐘形狀的護身符放到我手心。
“這是給你的,天藤湘子。”
手心中的護身符彷彿有了溫度,如同我感受到了自身發出的力量。我將它掛在書包上面,每當休息的時候就用指尖去觸碰它,聽著這個小鐘清脆的響聲,然後又回到那個新年的快樂記憶中去。
我的父母都是善良的人,只是他們對於禮節非常嚴格。甚至連管家都被告知不能溺愛我們,而且在用餐的時候看電視是被禁止的。我們在用餐前後必須做感謝,用餐完畢後必須清潔自己的盤子。我們就是在這種老式的教育環境下長大的,但我很喜歡這樣。
我們家總是有各種人進進出出:汽車推銷員,珠寶,和服推銷員;裁縫; 還有許多其他人。對於孩子來說,這是一個奇妙的成長環境。
爺爺在所有孫子孫女中最寵愛我。我三歲時的一天,他將我放到膝蓋上輕輕顛著,嘴裡念著我的名字,就這樣昏昏睡過去,然後我們發現他死於心臟病發作。四年 後,我開始上小學不久,奶奶也相繼去世。在她的葬禮結束後,我的一個叔叔走到爸爸面前,當時我們正坐在那裡用餐。
“你這個黑幫敗類,不要奢望從我們家族得到一分一毫!” 他大聲說。
“ 葬禮還沒有結束,而你已經開始考慮遺產的事了? 滾開!你這個混蛋! 〃 父親吼到,並走了出去。
所有在場的親戚都坐在那裡盯著地板,我對於這些人在奶奶剛剛去世之即便開始為錢而爭吵的舉動感到噁心。我還記得當時想著父親可能是黑幫成員,但在這件事上他完全做的對。
幾天後父親遇到了一些麻煩,被關進監獄。我們和鄰居們從來沒有過多的交往,但突然一下每個人都開始關於我們家的情況竊竊私語,所有的流言飛語都是不堪入耳。這是我第一次經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