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他沒有露出絲毫的得意,反而問她一句,“難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處置你的畫?”
“我想你有格調,應該不至於把我的畫拿來當靶練鏢。”
“是與不是,等你看過再決定好了。”駱旭說完,搭著她的肩,將她擁至她方才過而不入的那間房,開門請她跨步進去參觀。這時她才瞭解,裡面除了一張白色的床以外,陳列的都是她的作品。而她的那張肥美,則被固定在白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憤世嫉俗地往下俯瞰著。
她走到床邊,仰著頸子看看她自己的畫,問他,“你讓我吊在那裡多久了?”
“不算久,一、兩個月而已。”他答完,雙手撫上她嫩白的頸項,湊上唇沿著她的脈絡,溫柔細密地親吻著。
她抓著他的手臂撐持著身子,呼吸急促地告訴他,“我這樣仰著很難過。”
“那就躺下去,我保證你會舒服些,”說著,便順勢將她的身子緩緩推壓至白床上。
她無力拒絕他的求愛,只能哀傷地問:“你是不是每跟一個女人上過床後,習慣性地要把女人吊起來折磨一、兩個月?”
他知道她在指責他之前混蛋般的行徑。“這次不會了,我保證。”
“你的保證不能讓我心寬,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以往交往的女人中,沒人膽敢開口跟他要解釋,撒嬌賣弄姿態是有的,但疾言厲色地跟他要理由卻只她李懷凝一人。
他考慮片刻,才抖出那晚她睡去後自己心境上的變換始末。同時希望她能告訴他,她這一生裡只有他這一個人,即使他知道答案不可能是真的,最起碼,她肯呢噥軟語地討好他,能讓他補回一點自尊自傲。
但她沒有,她只是簡單地告訴他,“我和羅飛之間很單純,你犯不著吃醋。”
吃醋!這個不受歡迎的字眼他躲了一個多月了,她竟不知趣地當著他的麵點破!
這讓他萬分不是滋味,眯眼掃視身下這個美豔的女人,不得不垂首承認,儘管一個半月了,他還是想念她,懷戀她發怒的樣子,為她異香異氣的身子所迷倒。
他對她,已不似對其他女人的渴望,別的女人,包括古小月在內,皆是可取代的,唯獨她例外:這點是駱旭試驗過後才瞭解的事實。
回臺前兩日,駱旭曾聯絡上古小月,古小月在電話上透露她對駱旭仍是有情,如果他願意的話,她不會再拖延拒絕了。
駱旭當時抱著“凡是女人皆可取代”的想法,於是飛去加拿大和古小月碰頭,結果才進入古小月的住處,罪惡感便在心上竄起,更別提下一步了。
最後,駱旭很快地飲去咖啡,趁古小月進廚房準備糕點時,放下杯子,起身悄悄離去。
如今,與她面對面,他只想把她挽留下來,根本不在乎她以前跟多少男人有過關係,至於未來呢,他會想盡辦法不讓別的男人跟她有關係。
於是,他開口跟她求婚,這次可不像上次鬧著玩。“嫁給我,只要你嫁給我,我所有的收藏都將是你李懷凝的。”
她聞言只眨了一下眼,無動於衷地告訴他,“你這樣無條件的示愛等於拿錢誘惑一個乞丐,得到有條件的愛後能讓你高興嗎?”
他想著她的話,收斂了狂人狂語的調調兒,謙聲問道:“那麼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嫁給我?”
“你只要簡單俐落地將方才的話重複一次就好。”
“你會點頭嗎?”
“不試你怎麼知道?”
最後,他誠惶誠恐地試了。
而她沒有刁難,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便讓他如願以償了。
駱旭在李懷凝說好的第二天,就嚷著要帶李懷凝去挑訂婚戒指,因為李懷凝的興致不高,他也就打消念頭,但心裡已打定主意非送她個價值連城的珠寶不可。
至於何時成婚這事,他們卻有歧見,他要愈快愈好,她剛覺得沒有急的必要,更何況,她想見見他兒子小強。
不用三天,他就派人將他遠在美國託朋友寄養的兒子叫來臺灣。
小強跟李懷凝一樣,有一半西方血統,中英文流利,斯斯文文、白白淨淨地甚是乖巧伶俐,唯獨喜歡玩芭比娃娃這個嗜好讓駱旭傷神,他曾跟李懷凝提起他心上的疙瘩,“小強什麼都好,但一個十歲大的男孩子不拿槍弄刀,竟玩洋娃娃,怎麼辦才好?”
李懷凝反問他一句,“難道會比一個成熟男人淨玩真實血肉的芭比娃娃來得奇怪嗎?”
他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