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祖墳都挖了。特想出去吼一下:人家成親關你們什麼事?重蓮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仙人!你們這些狗男狗女,能同時武功第一容貌第一還能生孩子麼?
提到孩子,開始同情步疏。
雪芝討厭一切和自己父親有接觸的女人。連我和血鳳凰搭訕她都氣成這樣,如果是重蓮,她不劈掌滅了步疏?
對了,血鳳凰?
血鳳凰的訊息幾乎是從天山復出就斷了,莫非她是天山人?
我知道的天山的女人,只有步疏,般思思,鬼母。
鬼母行走不便,排除。般思思臉是爛的,而且爛到無法易容,排除。
血鳳凰是步疏?
假設是步疏。我在福壽客棧的暗室裡看到三個人。一個藍衣男子,一個紅衣男子,一個白衣女子。若說白衣女子是步疏,那另外兩個人是什麼人?
抵達紫棠山莊,司徒雪天又特熱情地跑出來接我:
“醋罐子是不是要打翻了?”
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他莫名對你好的時候,一定是打算奚落你。
“打翻什麼,他們倆是互相利用,到最後肯定有一個人要倒下,倒的人又肯定是步疏,我有什麼好吃醋的。該替重蓮高興才對,撿到個好騙的女人來完成滅天山大業。”
“宇凰哥,重男輕女就不對了。誰說步疏那麼好對付了?況且,給她撐腰的人,正是最難對付的那個。”
“重蓮一定贏過他們。”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一是不清楚豔酒的背景,二是……步疏真的太漂亮了。
“他們是在暗裡較勁沒錯,不過對手容易惺惺相惜,尤其是對步疏這種欠虐的女人來說。我可以這麼說,只要重蓮還有一點男人的特徵,就絕對受不住她的誘惑。”
“沒關係,美人和美人,一定成不了。看看我和重蓮,我和林軒鳳,唉。造孽呀,下次找個平凡人吧。”
“宇凰哥,你肚子餓麼,我們去吃東西。”
長安春飯館。
色字頭上一把刀,萬惡淫為首。一有桃色訊息,氣氛之活躍,群情之興奮,豈是言語所能描繪。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看錶情就知道他們的側重點是婚禮,還是兩派之鬥。
忽然有個大漢狠狠拍桌道:
“行了行了!不管是重蓮利用豔酒,還是豔酒利用步疏,還是步疏利用這兩人,重蓮這臭小子運氣都夠叼了。銀子讓他拿,武霸讓他當,還有步疏讓他操!不管結果如何,人尤其是男人能活到他這個地步基本就沒有什麼好追求的了!”大漢稍微頓了頓,“對不對呀,小黃鳥?”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衝過來,把我拖到他那桌旁邊:
“都給我起來!”
南客廬的人齊刷刷站起來,兵器酒瓶的聲音乒乒乓乓。
“這是我老弟,姓林,都知道了?”
“林大哥好!!”
我拱手乾笑:“好說好說。”
這堆人裡可是有花白頭髮的老頭子,把我叫得真老。
缺右眼拉我坐下,那些人也跟著坐下。
“你們聽好,以後林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以後他要遇到什麼困難,你們要不幫,我把你們脖子都一個個都掐斷了。”
“是,幫主!”
我擦把汗,朝雪天揮揮手。他走來,我給缺右眼說那是我朋友。缺右眼把我從頭到腳看一邊:
“你的朋友怎麼都是些小白臉,莫非物以類聚?”
“缺大爺,你是小白臉麼?”
“是曲大爺!”缺右眼重重拍我的肩,一杯酒塞到我的手中,“不過我喜歡你這話,喝!”
我和他幹了一碗酒,擦擦嘴巴,擦擦衣領。缺右眼又招待雪天坐下。雪天在我耳邊悄悄說:
“看不出來你會喝酒。”
“會喝酒的人一定要是大肚子大鬍子麼?”
“不,我以為能喝酒的人,往往性格比較豪邁或者沉穩。”他頓了頓,笑道,“蓮宮主的酒量應該不錯。”
“他?”我哈哈笑起來,伸出一根小指頭。
“不會吧?”
“我騙你也是這個。開始我也以為他能喝,後來發現一杯就可以灌倒他。他從來不喝酒,我再逼也沒用。但他神智不清醒的時候喝過酒,之後發酒瘋,愣要跳到蓮池中去摘星星,還是我去把他抓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