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嘯卻不毒,操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鳥都不鳥雅爾江阿一眼,徑直對其他三位王爺笑道,“呵呵,三位王爺,凌嘯其實是好意,目的就是要告訴你們,如何洗錢!”
福全一楞,見老康親王也在茫然,連忙問道,“什麼是洗錢?”
“黑洗成白,沾了血的洗去血腥,以前違礙國法的,趁此良機洗成合法的!”凌嘯穿行在幾位王爺的身邊,一一為他們斟上酒,連簡親王他也沒落下,“國家者,名器也,皇上今日容忍四大牙行,不代表異日還會容忍,凡是盛極而衰,到以後發展到阻得民生和潑汙皇室的時候,皇上就不會再容忍!可怕之處倒不是皇阿瑪不容忍,而是以後的新君不容忍,那時候,王爺們的子孫已經再降一級,宗枝上再遠一層,可就不是現在事發那麼簡單。”
這個道理,王爺們早就明白,只不過聽一個外人重複一遍,就格外驚心些。老康親王耷拉的眼皮一抬,正色道,“瑾虹你到底娶不娶?”
凌嘯還在想措辭,卻見雅爾江阿又是一擂桌子,囂張的氣焰熏天,“娶不娶不關我的事,錢莊我要佔四分之一!”
赫!這傢伙居然藉機想要逼宮奪股?!
這一下,就連三個王爺也忍不住憤憤起來,怒視這個野心不小的簡親王,正要呵斥他,卻聽凌嘯嘭地一聲,也擂了桌子,吼道,“你不要逼我抄了德和社!”
第三百另五章 不要逼我!
凌嘯這一怒,怒得有底氣。
他的勤王軍就在城外,又兼著監國三輔之一,抄個商坊牙行,還不是一個手條的事情,手握證據之下,就連裕親王這三輔之一也只能乾瞪眼。見凌嘯發怒,康親王畢竟老奸巨猾,他自己老又貴,裕親王和莊親王又尊而長,都不是好服軟的身份,趕緊向四公主使一個眼色,要她去勸凌嘯息怒。
孔四貞一把抱住凌嘯的臂膀,深怕他要一言不合就離開,可滿胸滿懷地抱住之後,忽覺不妥,自己是個女人和公主不錯,但畢竟是五十歲的老婆子了,萬一凌嘯不爽,可就更加火上澆油了。正焦急地望瑾虹的影子,不料卻連柳詩詩都沒有看到,而雅爾江阿已經開始再次發飆了。
不怕毒藥的簡親王,霍地一聲站起,狂笑道,“抄我德和坊?狗日的你抄得試一試!別以為我會像這三位王爺一樣好糊弄,哼!不就是把粵海社收入囊中之後,仗著皇上的寵信,來個股份重分配,給皇上一些股份之後,你就好自己也分一杯羹,再要到經營的權力,在底下拼命為自己撈好處!你以為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為爺不知道你那一套?告訴你凌嘯,爺不吃這一套,要麼你給老子哪裡涼快哪裡玩去,爺們自己去洗錢,看在你巴結的份上給你幾十萬的識相費,要麼就彈劾我,看老子不把所有的王爺宗室都招出來才怪!嘎嘎,忘了,還有你那個岳父,哈哈!”
王爺們一起大驚,不怕橫就怕愣,這簡親王橫豎要拉著大家陪葬。一副要死大家死的無賴模樣,這可比凌嘯告御狀還要毒上三分!可怒歸怒。三人一起被他瘋狗般的牛逼給嚇了一個半死,但彼此又都是親王,拿他完全沒有辦法,一時間全都望著凌嘯。
還是福全機會,拽了凌嘯這個親侄女婿的手,對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拍手高叫道,“大家消消氣。一家人嘛,咱們好好議一下,傳舞姬!”
眾目睽睽之下,太子太師地身份如此受辱,凌嘯卻哪裡拉得下面子,站起身朝那簡親王一口濃痰吐過去,頓時就啐了他一個滿臉開花。這簡親王馬上大怒,猛一下站起身來。卻被凌嘯一把拽住衣領,瞪得老圓的紅眼睛嚇了他一跳。
“你挺腰子是不是?!罵我先人,你再罵一句試試!”因為簡親王地血統,凌嘯不敢罵祖宗,連狗日的也不敢還嘴,但這豪不妨礙他敢揮動老拳。只待這簡親王敢動他一根毫毛。或者罵一句。凌嘯就要一頓好揍,打得你媽媽都不認得。大不了去宗人府關幾天空房,挨一頓鞭撻,再背一個處分!
“哇~~!嗚嗚,你們都看到了,他凌嘯凌辱宗室,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王法嗎?”簡親王卻不上凌嘯的當,一下子高亢著哭腔嚎哭起來,“他要打我這叔叔輩的親王,嗚嗚!”
人不要臉是無敵!凌嘯一下子傻了,三個王爺也苦笑不已,赫大的男人不要臉起來,誰能拿他怎麼辦?
凌嘯一把推開這耍賴騙死的簡親王,雖知他是耍計策,可身為下輩和駙馬,在最重宗法綱嗣的年代,揍這簡親王一頓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而且還是在簡親王也有過錯地前提下。
恨恨地一腳踹翻桌子,凌嘯對三位王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