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裝出來地,應該就是她率兵打仗加上京城久居所歷練出來的。
“姑奶奶,就是他!”瑾虹抱著四公主的臂膀,眼睛卻是狠狠剜了凌嘯一眼,如同告狀一樣。凌嘯卻不怕她,做出“我愛你”的無聲口型後,啞然問道。“姑奶奶?我也應該叫姑奶奶嗎?”
孔四貞和善地一笑,擺擺手,“別的額駙要叫姑奶奶,祖制還不允許,不過將軍即是自稱兒臣的駙馬,叫聲姑奶奶,也是一家人應有之意。那本公主就直陳來意了。將軍,當日三藩之亂時候,科爾沁部造反威脅京師,宗室們出兵甲出錢糧,方才鎮壓住了。太皇太后顧念宗室們的這一保社稷衛宗廟之舉,知道日後宗室延綿壯大後,後世帝王不免會削減供給錢糧,特賜本公主懿旨。儘可能在守朝綱國法的前提下,為宗室們積累些可以貼補的產業。這個懿旨,聖上也是知道的。”
凌嘯一楞,原來是孝莊預料到日後會有整頓旗務和削薄宗室俸祿,在生前讓人專門搞了這樣一個掙錢貼補地體制!他一面佩服那個叫孝莊的遠見,一面盯著這老公主的臉。等她說下去。老公主卻不再說下去。嘆了一口氣。示意瑾虹說下去,凌嘯大喜。瑾虹畢竟要比老太太養眼多了。
瑾虹卻忽地發飆,猛地一擂桌子,怒目而視說道,“是!我承認,在粵海社從商的過程中,我們各個王府施加了對海河榷關的影響,地方上的門下奴才也對四大牙行有所偏頗,海上船隊的確也忽視了王爺們不得擁有戰艦地規矩,這些我都承認!但這本來奉太皇太后懿旨辦差的事情,縱使有什麼不對不好之處,我們可以改正!可你、可姐夫抓住一點拼死不放,說什麼蘇謹夫妻辱你太甚,說什麼要海上船隊,你說,你是
不是覬覦已久,率先發難?!“
她這一番義正詞嚴的指責,不僅是自己感到言之鑿鑿,連孔四貞也覺得的確如此。
“嘬,嘬,嘬,手擂桌子疼不疼?”兩人正在看凌嘯是不是臉紅汗顏,卻不想凌嘯一句關心話問道,竟是學那瑾虹哽人戳輪胎的一招,氣得瑾虹站起身來就罵了一聲,“小氣鬼,你睚毗必報,還是個男人嗎?”
凌嘯卻是哈哈一笑,總算是報了一劍之仇,看也不看瑾虹,對那老公主正色道,“姑奶奶,請恕凌嘯直言,你們這樣的籌款方式,放在皇阿瑪這寬仁包容之君的眼裡,還可容得,要是放在謹嚴刻苛之君眼裡,恐怕就是肇禍之道。自然,現在被我這疾惡如仇、鐵面無私的強項駙馬眼中,也是容不得地,因為,它損害國法公正,侵蝕吏治清廉,危機海疆安危,潑汙皇上清名!”
老公主畢竟是將門之女,見凌嘯一塊塊金磚往自己臉上貼去,卻一頂頂大帽子往往自己頭上蓋來,雖是心中驚駭,但面上很是沉靜地說道,“駙馬爺說得好,可天下之事,水至清則無魚,難道駙馬爺你就能保證自己也清得一清二楚?要知道,本公主是女人家,瑾虹被我選來做此事,她也是女人家,而愛新覺羅宗室的男人,遛鳥鬥雞玩蟋蟀,娶妻納妾嫖女人,鮮有善於經營而不監守自盜者,女人家做事,難免出現差錯,
難道駙馬就不能給個機會,非要趕盡殺絕魚死網破?“
呵呵,悲情牌加威脅,久歷談判的凌嘯哪裡會為她們所動,凌嘯承認自己很無恥,有私心,覬覦人家的大批人馬產業,可他自己也有理所當然的一步,不搞掉粵海社麾下的四大牙行,這些官衣商霸,到最後將是凌嘯地絆腳石,無論凌嘯在浙閩搞得如何有聲有色,弄不好就是為這些人做了嫁衣裳。他當即笑道,“可以給機會,粵海社交給我,蘇謹夫婦交給我,至於那種養宗室地想法,我可以給你們出個主意!”
孔四貞猛地站起身來,展示出她地老公主潑辣的一面,將兩隻手一拍,“得!你說得很輕巧不是,啊。我們把什麼都歸你了,就換你一個破主意?要是本公主讓你把所有錢財來路都給我,我再給你一個主意,勒緊褲帶捱餓,你幹不幹?!”
凌嘯對這放潑還在瞠目結舌,卻聽瑾虹冷笑一聲,“姐夫可不要忘了,你地如岳父章彭貝勒也收了不少的補貼,還要佟性給蕪湖江關打過招呼地!怎麼,這連筋帶肉的事情。姐夫真的就要全部抖出來?!”
混賬!又是威脅,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凌嘯頓時火冒三丈,站起身來一把扯來瑾虹,再次抓小雞一樣地端起她的下巴,捏著她的小臉蛋,陰笑道,“所以。我才要護筋護肉~實話不妨告訴你們,我已經擬好了軍令,調在海峽協防的廣東、登州水師趕往粵海,專一接收粵海社船隊,敢於拒絕者,殺無赦!”
孔四貞一下子呆住了,看凌嘯竟敢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