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眠冷冷道:“你祖宗的怨恨積了幾十年了,你說重不重。”
秦水被林晝眠這一句話堵的啥都說不出來。
因為棺材太重,所以半路上不得不換了幾波人。本來秦水還想讓白羅羅來幫忙的,但林晝眠一句:不是秦家子孫不可抬棺,只好讓秦水熄了騙免費勞動力的心思。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換,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十幾個壯年男性都要累癱了。
按理說捧靈的秦水應該蠻輕鬆,但他額頭上還是有一層薄薄的汗,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累的。
“林先生,就是這裡麼?”秦水見林晝眠喊停,環顧了四周,實在是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來。
“嗯。”林晝眠讓眾人將棺木落地,轉身在旁邊用手裡的雪杖畫出了一個大致形狀,然後敲了敲中間,道:“挖吧。”
於是大家休息片刻便開始開工。
秦水以為這事情就這麼定了,擦著汗水鬆了口氣,哪知道他氣才松到一半,林晝眠就從懷中取出了兩個月半形狀的木塊,遞給了秦水,道:“來。”
秦水道:“這是什麼?”
林晝眠冷冷道:“r(jiǎo)杯,占卜的東西。”
秦水沒敢接,抖著嗓子問:“這、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也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他居然覺得林晝眠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明顯的笑意,道:“問問你祖宗滿不滿意這塊地。”
看秦水的表情都要哭了,但是林晝眠從來都不會因為別人裝可憐而有一絲的心軟,他面無表情,手中放著兩枚r杯,就這麼伸在秦水的面前。
最後秦水還是皺著臉接過了r杯。
林晝眠道:“在棺材面前跪下,心裡問出問題,然後拋下手中的r杯。”
秦水點頭,對著棺材跪下,在心中可憐兮兮的問祖宗能不能原諒他們,他問完之後,雙手將r杯扔在地上。
r杯落地,兩支皆為反面。
秦水見狀趕緊扭頭期待的看著林晝眠,瞪著他解卦。
“哭r。”林晝眠聲音如冰,他說,“他不允。”
秦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厥過去了。
林晝眠說:“你問了他什麼問題?”
秦水道:“我、我問他可不可以原諒我們……”
林晝眠蹙眉,他道:“我不是讓你問他滿不滿意這塊地麼?”
秦水聞言差點沒哭出來,他道:“可是就算祖宗滿意了這塊地,他不原諒我們……那豈不是這一切都白做了?”
林晝眠聽完他的話,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秦水見狀嚇的連滾帶爬的撲到了林晝眠身邊,本來想要抓住他的褲腳,卻被林晝眠直接躲開了,最後秦水只能趴在雪地裡鬼哭狼嚎道:“林先生,您不能走啊,您不是說了,若是這事情弄不好您的徒弟也會受到牽連嗎——”
他倒是知道林晝眠最放不下什麼,這句話成功的讓林晝眠停下了腳步。
“再問一次。”林晝眠冷冷道,“這次要是你再擅作主張,我也幫不了你。”
秦水趕緊點頭,再次跪到棺材之前,他這次終於機靈了點。提問題之前對著祖宗磕了幾個頭,又說了一番好話,才擲下了手中的r杯。
一正一反,聖r,代表此事應允。林晝眠的表情終於鬆了下來,他道:“嗯,準備下葬。”
秦水脫力一般的軟倒在地。
坑很快就挖好,雖然這大冷天裡挖坑不容易,但是林晝眠還是監督他們挖了足夠的深度。
最後挖好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和剛開始的生龍活虎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晝眠讓白羅羅拿著掃帚去墓穴中從頭掃到尾,白羅羅也沒問為什麼,乖乖的去做了。接著林晝眠將備好的鹽茶豆米全部包好放進了墓穴之中,又點了三柱香,讓眾人將棺木慢慢放了進去。
待到棺木入土後,林晝眠才將棺木上的極陰羅盤取了出來,他道:“填吧。”
大家拿著鏟子開始往裡面填土。
黑色的泥土,逐漸蓋住了黑色的棺木,林晝眠對著秦水淡淡道:“你一個月之內給你祖宗起一方新的墓碑。”
秦水點點頭。
林晝眠又道:“逢年過節,香火供奉不可少。”
秦水還是乖乖說好。
林晝眠又叮囑了一些事情,雖然他的表情很冷,但這些事情卻說的非常細,最後秦水不得不掏出一個本子開始記。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