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裡的森林為徒步的敵人提供了極好的廕庇條件。無數狹窄的山谷、令人頭痛的羊腸小道以及刀刃一樣的山嶺,能使害怕進入無路可行的山地的高度機械化軍隊寸步難行。中國軍隊沒有裝甲車輛,只有少量的炮乓,他們不為複雜的通訊手段所累,裝備輕便,只攜帶手中的輕武器、他們習慣於各種極端惡劣的天氣,習慣於忍飢挨餓。
他們有高度的紀律性,經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中國軍隊在這裡有許多實施機動和廕庇的絕好機會。
我們對地形一無所知,我們企圖利用的地圖則錯誤百出,這使敵人佔了更多的便宜。熟悉地形也成了他們的一種秘密武器。我們查詢的道路實際上常常都不存在,或者一10一競是些輪式車輛根本無法通行的羊腸小道。
與朝鮮險惡的地形不同,朝鮮人民十分殷勤好客,大部分地區的居民都是溫順和善的百姓。經過適當的訓練。
他們有可能成為優秀計程車兵。他們是非常儉樸的農民。他們也是狂熱的愛國者。他們對日本人懷有上百年的深仇大恨;對殘暴的日本警察至今耿耿於懷。朝鮮人象愛爾蘭人一樣喜歡我行我素,喜歡絕對個人自由,因而也就象愛爾蘭人一貫表現的那樣不大可能屈服於強加給他們的政治統一。
朝鮮人沒有受過自治訓練,使用現代化機械裝置的訓練也很差,所以,為把自己的國家建設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現代化國家,他們遇到了重重的困難。她們不熟悉我們的各種習慣,我們亦無力打破堅實的語言障礙。加之在與他們國家交往的過程中,我們又辦了那麼多輕率疏忽的事情,因此,相互間進行合作極極其困難的,尤其當極大的危險迫在眉睫,來不及制定計劃或擬定草約時,這種含作便更趨困難。
美國知道朝鮮(從前,我們的地理書上寫作“高麗”)的存在是相當近期的事情,外交上與之發生聯絡的時間則更短,一八三三年,熱衷於開啟日本門戶進行貿易的美國人,對同朝鮮進行貿易曾表示過一定的興趣。可是,即使在海軍准將馬修。佩裡“開啟了”日本的“大門”之後,朝鮮依然沒有受到重視。一八六六年,法國和美國的傳教士在朝鮮被處以死刑,被觸怒的法、美兩國政府曾一度準備聯合進行一次懲罰性的遠征,幸而後來放棄了此項計劃。但是,此後為能與朝鮮談判而進行的種種努力也都以失敗告終。結果,美國誨軍艦艇同朝鮮海岸炮乓發生了炮戰並捉到了幾個朝鮮俘虜。然而,為進行談判,我們仍堅持做出種種努力。一開始由日本居中調解,以後則改由中國擔當調解人。
一八八二年,我們與朝鮮的第一個條約終於在天津簽訂,從而使美國與朝鮮王國之間建立了商務關係。該條約尤其引人注肩的一個特點是含有這樣一項條款:保證“兩國之任何一國受到他國不公正對待時,要相互支援”。究竟何為“不公正對待”,在爾後的整整七十年中,美國對這一詞義的理解似乎相當地狹窄。
在後來的兒乎所有有關朝鮮問題的條約、檔案、決定和宣言中“獨立”一詞一再反覆出現。可是,自從在天津簽訂條約之後,獨立一直不過是個神話而己。對我們來說,獨立只意味著我們強制朝鮮遵守其貿易協定,而當其他國家為佔領和剝削這個“清晨靜謐的國土”而相互爭鬥時,我們則不進行干預。
在天津簽訂條約時,我們曾明確承認中國對朝鮮所擁有的主權。後來,當日本和中國都力圖控制朝鮮時,我們有意識地避免得罪其中任何一方。當我駐朝使節對中國努力加強對朝鮮控制的做法表示不滿、遭到中國駐紮官的反對時,我們甚至召回了自己的使節。一八九四年,當中日雙方在朝鮮問題上的對抗終於釀成戰爭時,我們又一次盡力避免站在任何一邊;而將所做的一切僅僅侷限於表達一種殷切的希望,希望日本不要對一個毫無防禦能力的近鄰國家發動一場非正義的戰爭。所以,我們外交上“勾銷”朝鮮的政策,早在迪安。艾奇遜還不會拼寫自已的姓名時就已奠定了基矗中日衝突期間,我們拒絕了英國要我們與德國、俄國一12一和法國間它一起採取聯合行動、進行干預的建議。後來,日本全面控制朝鮮之後,我們在承認日本權利的同時再一次承認了朝鮮的“獨立”。在後來的年月裡,當俄國與日本之間為了朝鮮半島而開始爭奪時,我國國務院責成我駐漢城公使,要他告誡當地的全體美國人不得發表任何反日言論。
在此後二十年中,朝鮮曾兩次請求我們實踐原定的保護其不受侵犯的誓約。但是,這兩次我們都明確而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對方的請求。日俄戰爭的頭一個月,當日本把朝鮮變成一個保護國後,西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