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家裡人的打算;她臉色蒼白,完全是一副中世紀的模樣。他從未發現她的氣度如此崇高,她的確美麗、威嚴。他幾乎要愛上她了,“預感到死,臉色蒼白,”他對自己說(她的蒼白宣佈了她的偉大計劃)。
晚飯後,他裝作散步,進了花園、但是枉費心機,等了許久也不見德·拉莫爾小姐露面。這個時候跟她談談,也許會解除他心上的重負。
為什麼不承認呢?他害怕。由於他決心行動,他就無所顧忌地沉浸在這種感覺裡了。“只要我能在行動的時候找到必需的勇氣,”他對自己說,“此刻我感覺到什麼有何關係?”他去察看地勢和梯子的份量。
“我命中註定要使用這種工具!”他笑著對自己說,“在這裡如同在維裡埃。多麼不同啊!那時候,”他嘆了口氣,“我不必懷疑我為之冒險的那個人。而且危險也多麼地不同啊!”
“我要是被打死在德·菜納先生的花園裡,我根本不會丟臉。人們很容易把我的死說成是原因不明。在這兒,什麼可惡的故事不會編造出來啊,在德·肖納府,德·凱呂斯府,德·雪斯府,等等,總之在所有的地方。我在後人眼中成了惡魔了。”
“在兩、三年內,”他笑著說,不免自嘲一番。但是這個想法讓他洩氣。“誰能替我辯白呢?就算富凱把我留下的小冊子印出來,不過是又多了一種恥辱罷了。怎麼!一個人家收留了我,我得到殷勤的接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