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皺起眉頭,看了看慕樓主的臉色,似乎在判斷其真實性,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抱著慕樓主沐浴去了,而且居然一直很老實地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只是一直親吻著慕樓主鎖骨下方的那隻蝴蝶,直至它消失,讓慕樓主忍不住皺眉,要不是那隻蝴蝶是之後才出現的,她都要懷疑國師大人是不是因為那隻蝴蝶才喜歡她的了。
被國師大人抱回床上,躺進他懷裡,慕樓主懶懶地問道,“朝中不會有問題嗎?”
國師大人輕拍著她的肩,頗有幾分哄小孩子睡覺的樣子,口中說道,“沒事,墨琰為人小心,動作總是太慢。”
慕樓主想了想,國師大人應該是時刻關注著朝中的動向的,當下也不再擔心,閉上眼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對於破天刀刀譜被盜一事,大家都顯得很著急,但是整整一個月下來,也沒能把刀譜尋回來,而盜取刀譜的人是誰也沒有一個定論。
因為刀譜被盜的地方根本無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一點上夜澤倒是聰明瞭一回,如果他留下太明顯的痕跡,這樣的情況下,恐怕反而會讓人覺得落仙樓是被陷害的。
要知道驚天大盜偷竊的本領那麼高,怎麼會不小心留下痕跡?
被盜的地方無法發現什麼,大家就只好把精力放在人身上,朝天閣守衛森嚴,刀譜被盜之後更甚,甚至為了防止朝天閣徇私,蒼敖還特地讓擎天殿和飄渺莊的人也參與守衛,擎天殿都是蒼敖這個武林盟主的人,而飄渺莊都是玉公子的人,大家自然信得過,所以大家都覺得盜取刀譜的人應該還在朝天閣內。
這段時間,不光是朝天閣和落仙樓,其他各門各派也都成了嫌疑人,門派之間常常一言不合便會開打。
反倒是朝天閣和落仙樓這兩個最大的嫌疑人比較清靜。
因為國師大人一直處於養傷中,慕樓主便讓他安心養傷,不必去理會那些事,而慕樓主也沒有特別去關心這件事,或許是被國師大人那慵懶的樣子給傳染了,慕樓主完全沒有速戰速決,出面解決這件事的打算,兩人都悠閒地被“關”在了朝天閣,整日膩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人發現,大家還以為地獄崖崖主大多時候都在自己的住處,沒出過門呢。
第二日,國師大人和慕樓主剛剛起床,便見一個面容嬌俏,身著鵝黃衣裙的女子,殺氣騰騰地踹門而入,清脆的嗓音帶著憤怒,“主上,你太過分了!”
國師大人在對著慕樓主一個人的時候,都喜歡露出自己那張可以顛倒眾生的妖孽臉,冥月這樣衝進來,他自然來不及易容,所以只得拿出那張被冷落了許久的面具戴上。
雖然冥月是可信之人,但是這件事上他必須特別小心,他懷疑他的對手是他父母的敵人,而且早已經知道他聞人弈便是聞人弘的兒子,所以國師大人這個身份,他不需要隱瞞太多,但是地獄崖崖主這個身份,他卻必須切斷一切和聞人弈,和國師大人有關的東西,讓他成為完全獨立的一個身份,地獄崖是他的底牌。
他的身份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危險性也越大,冥衣他們幾人知道國師大人便是地獄崖崖主已經足夠了,至於他的容貌,暫時他還不打算讓慕樓主之外的人看見,身為國師大人不能露臉是因為他“容貌盡毀”,而身為地獄崖崖主也不露臉是因為不想讓背後的人知道他就是聞人弈,畢竟沒有幾個孩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孃的。
如果背後之人真的是他爹孃的仇人,這樣大的仇恨,必定會讓那人對他爹孃瞭解甚深,他並不想去賭。
坐在鏡前的慕樓主抬眼從鏡中看向闖入的人,只覺得這丫頭臉上的表情實在是生動。
不能怪慕樓主以丫頭兩個字來稱呼冥月,實在是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活潑的小丫頭。
國師大人好像沒有聽到那憤怒的控訴,也沒有看見屋內多了一個人一樣,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把木梳,微微抬眸看向鏡中,柔聲道,“夫人看看如何?”
慕樓主不由翻了個白眼,只是把頭髮梳順而已,還能如何?一大早起床,國師大人便自告奮勇,興沖沖地一定要幫她梳頭,還把心靈手巧的碧落給攆走了,結果某人卻只會把頭髮梳順,而且還梳了很久。
見國師大人徹底無視了她,冥月暴走地低著頭在房內團團轉,口中不斷嘀咕道,“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反抗,我一定要說動冥衣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起離家出走!”主上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丟下她一個人,自己跑來和主母卿卿我我。
虧她當初還擔心主母被搶走呢,結果一出京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