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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腰被砸傷了,無法承受難度較大的演出,後來在組織的安排下住進了醫院。醫院專門為夏菊花成立了專家治療小組,在夏菊花的強烈要求下,他們經過多次研究,採取了超常規的治療手段———用電流進行物理治療。夏菊花以驚人的意志力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半年後,她出院了。
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9)
為照顧她的身體,出院後的她,被安排的主要工作是帶徒弟。可是,性格倔強的夏菊花,卻瞞著大家偷偷練功。恢復《頂碗》是她必須要完成的重要使命,而且,她還給自己定下目標,一定要完成在“文革”前就想衝擊的藝術高點———“單層單飛燕柺子頂腳面夾碗”。就在1971年北京電影製片廠來給她拍新聞紀錄片的時候,她在所有人的驚訝目光中,完成了這個高難動作。這不僅僅是夏菊花藝術上的成功,更是意志和毅力的勝利。倔強的夏菊花重新站了起來!
六 老父替子求婚、先結婚後戀愛的極富戲劇性姻緣
夏菊花的先生名叫餘開潤,早年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某軍校的一名教官。和夏菊花同歲,說起兩個人的結合,夏菊花說,有點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餘開潤的父親餘宏杞曾是三輪車工人,在上世紀70年代初,這位武漢市特等勞動模範參加了“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代表大會”,當時夏菊花以學“毛著”積極分子的身份也參加了這次會議。在一起開會,餘宏杞就跟夏菊花嘮起了家常,說他的兒子也和夏菊花同歲,在重慶當兵,夏菊花聽了,也沒在意,夏菊花是個大名人,餘宏杞也沒敢把自己的兒子跟夏菊花往一起扯。
一天,,餘開潤從駐地重慶回漢探親,父母盼子成婚都有些急了,餘宏杞問兒子:“開潤呀,你年歲也不小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了。回武漢吧,娶個媳婦過日子!”餘開潤見父母逼得緊,就隨口道,“湖北的姑娘都那麼厲害,我才不娶呢,要娶,我就娶夏菊花!”
兒子的意思,是要給老父親出一個難題,讓老父親知難而退,就別勸他回湖北了。沒想到,這餘宏杞還真和兒子較上了勁兒,請了一個識文斷字的親戚,給夏菊花寫了一封信,說了兒子的情況,替兒子向夏菊花求婚。
夏菊花看信後不知所措,她想起在學“毛著”積極分子會上,餘宏杞的一番談話,她才明白了其中緣由。夏菊花立即將信交給了雜技團的軍代表。軍代表和雜技團的其他領導本來就為菊花的婚事操心,一看此信,如獲至寶,當即派人前往重慶“外調”,“外調”的結論是:餘開潤表現不錯,完全可靠!就這樣夏菊花和餘開潤的婚事初步確定下來了。
就這麼著,1971年兩人認識,1972年,“頂碗皇后”夏菊花與青年軍官餘開潤喜結良緣,他倆在武漢雜技團的一間十來平方米的小屋裡舉行了簡樸而熱烈的婚禮。由於新郎新娘婚前身處重慶武漢兩地,遠隔千里,互相不可能有太多的接觸和了解,也只能先結婚後戀愛了。
採訪時,夏菊花對自己的姻緣想起來也不免有些好笑,說:“跟鬧著玩似的就成了。那個年代,都是組織介紹,還得組織批准。要說原因,我對軍人一直都有好感,1954年,我曾到朝鮮去慰問演出,那些最可愛的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認為軍人都是英雄,是最可靠的。就這麼著,兩個人走到一起,走過了幾十年的風雨歷程。”
1972年的一天,一個重要的喜訊從北京傳來,打亂了夏菊花婚後的寧靜。這一年文化部決定8月份在北京舉行全國雜技調演。這是雜技界多年未遇的一次盛會,也是夏菊花藝術人生再攀高峰的一次難得的機遇!夏菊花躊躇滿志,可一想到懷了孩子,她又陷入了矛盾之中!這可是她過了35歲才懷上的第一胎呀!如果打掉第一胎,她還能再懷上孩子嗎?把藝術視為第二生命的夏菊花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打掉第一胎,前去參加北京舉行的全國雜技調演。開始,她沒有把這一想法透露給在漢的公公、婆婆,而是先徵求她丈夫餘開潤的意見。她想,丈夫是軍人,應該理解和支援她為事業而做出的個人犧牲。經過信中的說服,沒想到她的丈夫餘開潤極為支待她,並且回信讓妻子儘快去做人工流產。
這年8月的一天,北京二七劇場門口被擠得水洩不通,許多熟悉關愛夏菊花的觀眾看到海報趕到了這裡,他們爭相目睹武漢雜技團演出的《慶豐收》。那時候,提倡集體主義,已經不允許報幕,更不允許提個人的名字了。可是,一出場,觀眾還是從那熟悉的動作中認出了術後不久的夏菊花,全場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表演非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