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理很簡單:“所有的榮譽都是集體的,大家都付出勞動,報酬理應每人都有。”

李振聲的生活非常節儉。在實驗站調查時,他與大家吃在一處,從不搞特殊,他深知農民種田不容易,從不浪費糧食。身教重於言教,與他一起工作的許多同事和學生身受感染,最終也把節儉樸素作為自己的行為準則。

正如李振聲所說,科研人員能獲得獎勵,需要集體的智慧和團體的配合。也一如他所說“榮譽首先應該歸於集體,沒有集體的艱苦奮鬥,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榮譽”。但作為專案負責人,國家在獎勵個人的同時,已經規定了其中的450萬元用作科學研究經費,其實就是考慮了集體的貢獻。既然這樣,就該心安理得地收下國家的這份“心意”,不必急著把獎金全部捐獻。否則,獲獎者似乎成了獎金的“中轉站”,獎金有名無實,國家給予的獎勵也失去了其原來的意義。

中國的知識分子,歷來具有甘於清貧、樂於奉獻的傳統美德,堪為世人楷模。這一點,在李振聲的身上又一次得到充分的體現。的確,按照設獎原則和頒獎目的,個人獎金是完全給予科學家本人的:捐獎誠可貴,不捐亦坦然。有人說:“雖然李院士的行為很樸素,很自然,不含任何‘作秀’的動機,難能可貴,然而他不必慷這個慨……國家科技大獎不是道德上的獎掖政策,似乎不宜以個人道德境界的標準來處置所獲得的獎金,否則就容易使這一政策出現目標偏移的結果。”同樣有網友說:“現在科學家李振聲把獎金公開捐出去了,的確是科學家李振聲的思想高尚,但這樣一來,以後獲得獎金的科學家怎麼辦?對有些想透過合法科研獲利的科學家來說是不公平的,畢竟公民有充分享受到合法權利的自由,社會才會更和諧。”

據瞭解,在參評國家最高科技獎之時,李振聲便不同意為自己申請評獎。“我覺得國家已經給了我很多榮譽。但這是集體的成就,所裡也一直這樣堅持,大家也覺得應該集體參加評獎。”他還說,如果一定要說成績,我覺得自己工作只不過做得比較超前,有一些開創性。

對於社會上爭論他捐獎一事,李振聲說:“我沒覺得把獎金捐出去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很淡然,沒想到會引起這麼熱烈的反響。”他之所以把獎金捐出去,首先還是因為他取得的成就“確實來自於集體的艱苦奮鬥”,此外“我們都是從艱苦年代走過來的人,習慣了儉樸的生活,沒有什麼過高的物質條件上的要求。子女們收入也很穩定,有這個條件把獎金捐出來。當初決定把獎金捐出去,是很自然的想法,沒有要突出自己的意思”。

李振聲:民謠“要吃麵,種小偃”的背後(10)

“我的做法不應該成為先例。”他說,獲獎者把獎金留下用於貼補家用,改善生活,合情合理。如果有的獲獎者本身家裡就有實際困難,“就更應該把獎金留下,安排好生活,才能更好地搞科研”。

記得在2006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全球數學最高獎———菲爾茨獎得主之一的俄羅斯數學家格里戈裡?佩雷爾曼拒絕領獎。美國《紐約時報》一篇報道開頭就是“佩雷爾曼,你在哪裡”來表達對這位不追名逐利的天才數學家的敬佩。而紐約州立大學數學家邁克爾?安德森更是高度評價:“佩雷爾曼來過了,解決了問題,其他的一切對於他都是膚淺的。”其實,李振聲的行為何嘗不是如此?

不論社會上如何評說他捐獎一事,李振聲崇高的人格魅力使他成為中國科學家的一面旗幟和榜樣。李振聲,擎起的是知識分子的風骨,高揚的是社會道德的風範,可佩可敬!

知情人視野裡的魅力:“小麥遠緣雜交之父”

“我和李振聲同年生人,小時候天天在一塊玩!”山東省淄博市南謝村的戴立業老人,回想起小時候和李振聲一塊上樹掏鳥蛋時的情景,禁不住笑出聲來。據戴立業回憶,他們十三四歲的時候,村頭有一座廟,廟裡有棵參天大樹,他和李振聲常去那裡玩,還上樹掏鳥蛋。“李振聲比較老實,他爬不上樹,就站在樹下等著,我爬到樹上掏了鳥蛋以後,就朝樹下大聲喊,要往下扔蛋,他在樹下用破棉襖接著,可是樹太高了,鳥蛋落在棉襖裡還是碎了,看著破碎的鳥蛋,我們好一陣心疼。”

後來李振聲在外上學工作,戴立業也參了軍,很少見面,但兒時的友誼使他們久久不能忘懷。李振聲每次回家都要到他的家裡看看,兩人拉拉家常,說說小時候的事情。“雖然李振聲的職務越來越高,但他還是那麼平易近人,看到鄉親總是熱情地迎上去。”

在弟弟李永渚的印象裡,二哥同樣是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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