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把我的感覺說出來:“不過,我能確定一點:殺他的人絕對不是『留頭魔』!”
李組長點了點頭,看了石法醫一眼,接著說:“你說的沒錯。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再告訴你一件我們剛剛才得到的訊息:這個墓地,是死者的祖墳!兇手竟然將他的頭放在他的祖墳墓碑上!可見兇手對死者洩憤的強度有多少了。他似乎不將死者用極瘋狂的手法砍殺,不用這樣的方式排解,無法消彌他的心頭之恨!”
就在我們頂著烈陽,熱烈地討論兇手殺人的動機和行徑時,同一時間,一臺舊款黃色的sentra計程車,也開到了陽明山國家公墓。車內一名男子下了車,點一根菸,小心的觀察四周動靜。今天是星期四,沒什麼人來公墓祭拜。在確定沒人後,他開啟了後車廂,把一個黑色大型垃圾袋拿了出來,走到墓園中,拿出張紙條,對著每一個墓碑,然後開始一個個比照:
“劉××、李××、王××…孫××…孫××!沒錯!就是她!”
他興奮的摘下太陽眼鏡,用右手抹了抹額頭上不停冒出的汗珠,拿著紙條再對一次:
“孫××!沒錯!就是她!好!”
接著,他又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開啟黑色袋子,從裡頭竟然掏出一隻斷臂來!
“不好意思,孫老太太,你的兒子呢,犯到我們的老大了,誰教你兒子他XX的不長眼呢?我也是奉老大的指示,把他的左手寄放在您這兒…如果你兒子有什麼委屈,就麻煩你幫我管教一下吧!”
說完,他拿著血漬乾沽早已呈黑褐色的手臂,丟在墓碑前,看了看位置,最後還用腳踢了踢:“沈森,你這個大淫魔,在玩我們老大的女兒時,沒想到你會死的這麼慘吧?『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被淫意若何?』這個千古以來的大道理你不懂啊?啊~~!”
戴上了太陽眼鏡,他緩緩的走回車上,一上車,前座的女子緊張的問他:
“阿杰,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好了!小君,等到警方查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早就在大陸逍遙了…老闆給了我們三百萬耶,聽說到了大陸還有人接應,沒問題啦!”阿杰故做輕鬆的拍了拍身旁的女人:“這個男人死有餘辜!還害我花了這麼久的功夫『處理』他!媽的!”
楊美君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阿杰,我好怕!你昨天在殺他的時候,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邵文傑彈掉手頭上的煙,並不回答。過了半響才說:“餓了吧?我累了一晚了。我們也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晚上還得要跑路偷渡哩!”
看著身邊的男人,一張稚氣卻又俊帥的臉龐,一身緊身黑衣皮褲,脖子上的金鍊閃閃發光,若不是經歷了昨晚的事情,美君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個性中潛藏著如此瘋狂暴力的因子:“這個男人,我跟他,倒底對?還是不對?”美君不由得害怕起來。
還記得那是個週四晚上,儘管警方查緝動作頻頻,但是衝著“lady‘s night”,還是有不少女孩子群聚在三重的“天台廣場”,準備時機一到,大夥就盡情解放、大肆搖頭。楊美君也不例外,幾個姐妹淘相約好,打算今晚就到附近的一間地下PUB玩個痛快。
當初會在pub裡看上他,就是因為他和那群一狗票來搭訕的男孩子明顯不同:在搖頭樂震耳欲聾,每個人縱情聲色的搖擺下,只有他,邵文傑,一個人靜靜的叨根菸,冷眼看著周遭朋友的舉動,嘴角雖說都是笑意,不過嘲諷不屑的成份居多。
不理會其他男生的攀談,楊美君挨著牆角,慢慢的靠近邵文傑坐了下來,將手上的酒杯晃了晃:“怎麼都不說話?心情不好?”
透過大陽眼鏡,邵文傑眯著眼察看著前方這位長髮女子:身穿迷你裙,不時露出黑色絲襪緊困住的修長雙腿、胸豐臀俏、動不動就甩著她那頭染頭金髮女孩,的確在這群呱噪的女孩間豔冠群雌,而邵文傑也不時的偷眼瞄她,甚至在她和他朋友說笑時,阿杰的心中還會浮上淡淡的妒意…不過那都只是一兩秒的時間罷了。對阿杰來說,現在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是他今天到pub的目的。
他,沒有搭腔。
不太理人的阿杰,讓美君不自覺的害怕起來。忽然間,阿杰從深黑的牆角沙發站起,連看都沒看美君一眼,一個人逕自往前走,正當美君覺得很不是滋味的時候,忽地看到阿杰從褲子的後袋掏出一把“蝴蝶刀”,輕輕的甩了一下。
順著阿杰前進的方向望去:一個肥胖的男子,留個鯊魚頭,大剌剌的抽著煙,和一個瘦弱的女孩說話聊天,手中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