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直到留在山下的那名劇務把她們擋住:“喂!喂!你們兩個瘋啦!看到鬼啦!”
女孩子一直哭,化妝師膽子大,但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山…山上…有…有個墓碑…上…上面…有個…有個人頭啦…眼……眼睛還…還睜開的…哇!…”
半個小時之後,警方已經包圍了整個山頭,那時候,我正好和女友碰面。不管是石法醫、“鬼靈精”,甚至連那位倒黴的年輕女檢察官也都齊聚現場。
“我覺得,這個兇手不是以前那個『留頭魔』!”在勘驗完屍體後,石法醫篤定的下了這個結論。
女檢察官不敢直視著沈森的頭,總覺得那雙眼睛還在惡狠狠的瞪著她,聽到這句話便問:“怎麼說呢?石法醫?這和以往『留頭魔』的案子有什麼不同呢?”
石法醫蹲在墓碑前面,他的眼睛正好和尚未閤眼的沈森連成一線,仔細的端詳:“第一,這顆頭的切割手法過於粗糙,不像前幾個案子切割的十分工整,依我的研判:這大概是用西瓜刀或是菜刀所切割下來的。第二,頭顱的血液未乾,整個墓碑上都是血,不如以往是『處理過』才拿過來的。第三,之前『留頭魔』所殺害的人,兇手都會將首級放回死者的家中安置擺好,而這顆頭卻放在郊外的墓碑上…種種跡象看起來,都不像是『留頭魔』平日的手法。”
“我也覺得不是…”歸霖競在聽完石法醫的見解後,也提出相同的看法:“我們可別因為『留頭魔』的案子,誤導了其他兇殺案的判斷能力…”石法醫露出讚許的眼神,對歸霖競點了點頭:“我覺得,這件案子只是一件『copy cat』而已。”
“『copy cat』?什麼意思?”歸霖競好奇的問。
此時躲在遠處不敢靠近的女檢察官便大聲回答:“『copy cat』就是模仿的意思。在美國,總有一些十分變態的殺人魔,他們十分『enjoy』殺人的樂趣,而且極盡凌虐之能事,讓死者在死前還飽受虐待和恐懼…這些殺人魔的心態和過程經由媒體或書籍曝光後,其他的變態殺人狂就會跟著學習,而且變本加厲,有點點像『向前輩致敬』的意思…像這樣的殺人手法,美國警方稱之為『copy cat』。”
歸霖競點了點頭,轉問石法醫:“法醫,那你的意思是…”
“沒錯!”石法醫也點點頭,小心謹慎的陳述:“我倒以為:這兇手可能是看多了『留頭魔』的新聞或者報導,也想模仿看看,但又法辦法學的那麼像,以致於破綻百出。兇手的犯案技術十分拙劣,我想只要知道死者身份,這案子要破就不難了!不過…”
“不過什麼?”檢察官問。石法醫起身,看了看地形:“我倒認為,這是個分屍命案!我個人建議:最好來個搜山,搞不好其他的屍塊會找到也說不定!”“分屍命案?!”李英才組長一聽到這麼驚世駭俗的結論,嚇的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過來:“石法醫,真的嗎?要搜山啊…”
石法醫點點頭,用手託著下巴沉思的說:“可惜,無厘頭不在這兒,要不然…”“他去哪兒?”檢察官追問。歸霖競好奇的看著她:“咦,他又不是警方的人,當然不會過來羅。倒是檢察官,你幹嘛怎麼緊張呢?我想…他應該是和新女友約會吧?行動都關機了。”
“他…他有女朋友啦…”檢察官失望的嘟喃說。
歸霖競忍住笑:“對啊…他都三十好幾了,沒有女朋友不是粉奇怪嗎?難道你…啊…石法醫,你剛不是說…”
“嗯,如果無厘童在,搞不好能『感應』到什麼,可惜啊…”石法醫在聽見歸霖競“虧”檢察官的話中之話,白了他一眼。
當我早上趕過去的時候,搜山行動還在進行當中。除了女檢察官已經先回地檢署報到外,石法醫、李組長和鬼靈精全都在現場待命。石法醫將我帶到陳屍處,沈森的頭顱早已送回法醫室化驗,被血液濺滿的墓碑在豔陽高照下,鮮血淋漓的慘狀依然教人怵目驚心!
“有什麼感覺嗎?”歸霖競頂著大太陽,拿著遮陽傘在一旁問。
我將雙手放在墓碑上,閉上眼睛開始感應周遭所有的“靈氣”。沒一會兒功夫,一股十分強勁的怨氣就從我的手指直竄上我的腦門,仇恨、殺意、痛楚、無奈、妒嫉、懊悔、解脫、失神、瘋狂…這些激烈的情緒,不住的撞擊我的心臟,等到我回過神來,我發現整個人是跪在墓碑前,不停的發抖。
“殺他的兇手怎麼會這麼恨他?殺他的理由純粹只是報復些什麼,而且,把頭顱擺在這兒,有『殺雞儆猴』的味道…好像有什麼特別的用意…”我擦了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