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的國王還有什麼保障,今後戰爭一日一打敗,對他們忠誠的人將會失去生命,財富和繼承權。“”
“他完全沒考慮到他的人民。”
“是的。他也許想到英國人遲早都會知道真相。也許他本來就是個外國人。不論如何,在亨利的管轄下,每件事情都一如你所想象的一樣。他在一四八五年八月繼承王位,隔年一月迎娶伊利莎白。伊利莎白在溫徹斯特生下第一個孩子,她的母親陪伴在旁並出席了嬰兒的受洗儀式。當時是一四八六年九月。然後她回到倫敦──我是指朵薇格皇后──在秋天的時候。然後在二月──在她還擁有一切的情況下──她被關到修道院裡無言的度過餘生。”
“伊利莎白。伍德維爾?”葛蘭特極度驚訝地說。他完全沒有料到。
“是的,伊利莎白。伍德維爾,兩個男孩的母親。”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自願去的呢?”葛蘭特想了一會兒之後問道。“對那些厭倦了宮廷生活的高貴淑女來說,歸隱在修道院裡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在那兒的生活並不艱苦,你知道。事實上,在我印象中有錢女人在那兒過得可舒服了。”
“亨利剝奪了她所擁有的一切,下令她得住在伯蒙西的修道院。順便一提,這還在當時造成轟動。看來,當時大家是”議論紛紛“。”
“我不驚訝。多麼不尋常呀。他有說原因嗎?”
“有。”
“他說他為什麼要毀了她?”
“為了理查好。”
“你說真的嗎?”
“當然。”
“那是官方用語嗎?”
“不。那是亨利的御用史學家說的。”
“維吉爾?”
“是的。這個議會下達的叫她閉嘴的命令,據說是”基於各種不同的考量“。”
“你是在引用原文嗎?”葛蘭特懷疑地問。
“我是在引用。它就是這麼說:”基於各種不同的考量“。”
過了一會兒葛蘭特說:“他沒有找藉口的天分,不是嗎?如果我是他我可以想到六個比較好的理由。”
“不是他嫌麻煩,就是他以為別人很好騙。提醒你,她對理查的好一直都沒有令他感到困擾,直到他繼承理查王位的十八個月後。在那之前一切都如絲般平順。他甚至還給她禮物、領地還有其它有的沒的,在他繼承理查的王位之後。”
“他的真正理由是什麼?你有任何建議嗎?”
“我另有一個東西或許可以給你一些靈感。它給了我一個特大號的靈感。”
“說啊。”
“那年六月──”
“哪一年?”
“伊利莎白結婚的第一年。一四八六。這年的一月她結婚,九月在溫徹斯特有了亞瑟王子,並和她母親出席舞會。”
“對啊,是的。”
“那年六月,詹姆士。泰瑞爵士獲得特赦,在六月十六日。”
“但那不代表什麼,你知道。那是很普通的事。在改朝換代的時候,這隻表示別人沒法再挖以前的事來中傷你。”
“是的,我知道。第一次的特赦並不令人驚訝。”
“第一次特赦?還有第二次特赦嗎?”
“是的,那是利益交換。一個月後,詹姆士爵士獲得了第二次的特赦。恰恰好是在一四八六年七月十六日。”
“的確,”葛蘭特說,心裡忖度著。“這真的是非比尋常。”
“不管怎麼說都相當不尋常。我問了一個大英博物館裡在我旁邊工作的老傢伙──他研究歷史而且惠我良多,我不介意告訴你──他說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例子。我給他看有關這兩次的記錄──在亨利七世回憶錄中他出神地看著它們好象凝視著戀人。”
葛蘭特邊思考著說:“六月十六日,泰瑞獲特赦。七月十六日他又獲得第二次的特赦。十一月左右男孩的母親返回城裡。二月她被終身監禁。”
“有可聯想的嗎?”
“非常。”
“你認為是他乾的?泰瑞。”
“可能。非常值得懷疑,不是嗎?我們要找誰的生活突然脫了常軌,那不就是泰瑞嗎?他就在那兒,他的生活模式出現了一個最不合理的漏洞。關於男孩失蹤的謠言是什麼時候開始傳的?我是指,大家開始公開談論。”
“亨利王朝初期,應該是。”
“沒錯,正好對上。這絕對可以解釋從事件一開始就困擾我們的問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