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該不會那個法師劍客的故事,也是你們特意編出來的吧?”
“呃,什麼法師、劍客的?”
“到現在你還騙我?”
“好好好,那是我說的,我認錯。”禹雲嵐舉手投降,右手偷偷抬到白澄涓腦後,“還有,你要是再靠這麼近,醒過來的劍客可就要吻他的妻子啦。”
“討厭啦。”白澄涓打了他一下,轉怒為喜,低下頭在他唇上印了一口,“劍客的妻子沒有說不啊。”
禹雲嵐把她的頭按下來,用力地吻在她唇上,白澄涓熱烈地回應著,禹雲嵐左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抱上床,白澄涓覺得被雪水涼透了的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搭上少年堅實的胸膛,輕輕地撫摸著。
直到兩個人都感到幾乎喘不過氣來了,才戀戀不捨地分開。禹雲嵐坐起來,將面紅耳赤的白澄涓抱在懷裡,低聲道:“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根本不象平日裡吹噓的那樣勇不怕死,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那麼沒用,極度地想要求生,哪怕是向敵人跪地求饒也可以。在跟體內那火焰般的靈力對抗時,我也在想要是我就這麼死了,你怎麼辦,還有蕭風到底有沒有逃出去,甚至還想看看如果我真的死了父親會怎樣,會哭自己死了一個兒子還是會笑自己少了一個麻煩……”
“嵐。”白澄涓抬手捂住他的嘴,“別亂想了,你不是都活過來了嗎?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安好的,不必再擔心什麼了。”
“不,我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恐懼的,要擔心的才剛剛開始而已。”禹雲嵐放開白澄涓,抬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雪水,道:“你先去洗個澡換身乾衣服,彆著涼了,我去跟婆婆談談。”
這時白澄涓才發現醒來之後的禹雲嵐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儘管他仍象從前一樣關心他的兄弟,珍惜他的戰馬,也同樣甚至更加愛惜她白澄涓,但他的眼神裡一定多了一種從前沒有的東西,那是決心,一種一旦做出決定就誰也沒法再阻擋的決心,它如此清晰地映在少年的眸子裡,以至於白澄涓都能讀懂它的含義。
那是一種要變強的決心。
白澄涓沒有再問什麼,因為她向來是支援他的,於是她拉著禹雲嵐站起來,“好吧,你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半個時辰後,換好衣服的白澄涓興沖沖闖進白靈嫣的房間,卻發現房間裡只有白靈嫣一個人。
白澄涓左右看了看,確定禹雲嵐已經不在房間裡之後,問道:“婆婆,小嵐呢?”
“走了。”
“走了?走了也不通知我一聲,他去哪兒啦?”
“這個你用不著知道。”
“為什麼?”一絲不安隱隱在白澄涓心裡升起來,她有些急,“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他未婚妻,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三十年來在星風村從來沒有人敢冒犯白靈嫣的權威,但此時她卻偏過頭回避了自己小徒弟質問的目光,因為白靈嫣在那目光中讀到了那種自己所沒有的少年人特有的執著,儘管自己仍有著年輕時的絕代風化。
“婆婆!”白靈嫣的迴避讓白澄涓心裡的不安迅速放大,她忍不住再向前逼近了一步,口氣已不再是晚輩對長輩的詢問——當然,此時她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白靈嫣似乎很疲倦,嘆了一口氣道:“我把那個東西給他了。”
白澄涓立刻偏過頭看向白靈嫣臥房裡的妝臺,那裡除了各種梳妝用品外還用一個黃金打造的架子託著一枚精美如生的玉蝴蝶,白澄涓常為白靈嫣梳頭所以印象特別深,也知道那枚玉蝴蝶的來歷,但這時妝臺上卻只有黃金架子,那枚玉蝴蝶已經不見了。
白澄涓轉身就往外跑去。
“站住!你想去送死嗎!”
白澄涓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停下,就象沒聽見這句話似的,很快就跑不見了。
拜師學藝(一)
夜幕降臨,雪並沒有比午時下得更大,但氣溫已有顯著降低。烈旭兒陪離月蕪寂站在翠屏山之顛,全身都結滿了霜,又冷又餓,下午的時候她還有力氣向離月蕪寂吵鬧,此時卻已經只能躲在一塊稍微能夠擋風的石頭後面瑟瑟發抖,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怎麼了?冷?”離月蕪寂自己倒是若無其事——他下午抽空去打了些山雞,當時烈旭兒跟他賭氣不吃,他就自己吃了兩個人的份,還沒到餓的時候,加上自己功力無比深厚,區區風寒根本不放在眼裡——下午他被烈旭兒吵得不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