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還真是容易滿足,就這點事情,竟讓她臉睡夢中也笑著。可是細細端詳她的臉,展昭又覺有些難受。才三日,她又瘦了。眼下的青影,蒼白的面色,越來越尖的下巴,都讓他心疼。等他,也是件如此辛苦的事情啊。
雲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展昭忍不住在心裡責怪起自己來,或許那時就該堅持不讓她跟來,免得她勞累又操心的。可是若他不帶上她,那她就真的會乖乖待在常州老家等著?以她的個性,恐怕不會。
想來想去,展昭還是沒能得出個什麼好的結論來。這下回他要再出門,可怎麼辦?總不能每回都帶上她的。不是他嫌她在身邊煩,而是他實在是心疼她。女子身體的不如男子,長期奔波勞碌,身體可怎麼吃得消?關於這件事情,他們得找時間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展昭暗自在心中做了打算。此時,曉雲已經熟睡。看著她安靜祥和的睡容,展昭心頭湧起一陣暖意,而她綿長均勻的呼吸,竟如定心丸似的,讓他覺得十分安心。這三日,沒有她在身邊,他又何嘗不是覺得不習慣,睡不好呢?還是有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會覺得踏實,覺得心安。
“展大哥。”
屋外傳來孟良的聲音,展昭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也睡著了。
“展大哥。”孟良又叫了一聲。
展昭輕輕挪開曉雲放在他身上的手,想要翻身起床,不想卻驚動了她。
“相公,你也累了,再睡會兒吧。”
展昭剛想同她說話,仔細一看才發現,她依然睡得香甜,而方才的那句話,竟是她睡夢之中所言。展昭莞爾一笑,替她掖好被子之後,遂下床出了門。
“孟兄弟。”
“展大哥,嫂夫人可是有恙?”見只有展昭出來,孟良不免有些擔心。
“有勞孟兄弟掛心了,內子無礙,只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們前頭說話吧。”
為了不打擾曉雲休息,二人出了出了院子才說話。
“衙門的捕頭來了,說是要了解那名傷者的情況。家父正在前頭同他們說話,叫小生前來請展大哥過去。”
“衙門的捕頭?”展昭挑眉。他原本料到衙門會找上他們,不過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是。”孟良答道。“他們問起傷者的情況和如何到的孟家,我們都如實答了。不過問起具體情形,唯有展大哥知道。所以……”
展昭瞭然地點點頭,“孟兄弟還是去守著那名傷者吧,若是他醒了,也好照應。展某這就到前廳去。”
“好。”孟良點點頭就去了。沒走幾步,又被展昭叫住。
“孟兄弟,多謝了。”
見展昭對他道謝,孟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展大哥多禮了。”
展昭對他笑笑,轉身往外走。看著他的背影,孟良有些疑惑。展昭鬍子下的模樣,他方才見過,那是怎一個俊字了得。可是他為什麼偏要用滿臉的絡腮鬍給遮起來呢?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遮掩自己的容貌,不想引來別人的側目?
對於展昭夫婦,孟良有著許多的好奇心。不過,雖然他對他們有著各種不解,他還是真心地想要和他們交朋友,幫助他們。因為他相信,會不計較回報幫助別人的人,一定不會是壞人。而且,他們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地吸引力,讓人忍不住要去接近他們。而他,就是這樣被他們吸引,想要跟他們做朋友,不管他們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真是很神奇啊,他們二人。
恩愛如常
展昭來到前廳的時候,廳堂裡坐著兩人,正喝茶說話,一個是孟先生,另一個,自然就是那個捕頭了。據說菱州城的捕頭姓郭名北,在這菱州城裡,風評不錯。這郭捕頭,是個精明能幹的人,至少看他聽到的和他起來都是如此。
“孟先生。”踏進廳堂,展昭便上前向孟先生行禮。
孟父站了起來,為二人做了引見。二人打過照面,互通姓名之後,算是彼此認識了,三人這才坐下,家僕又給展昭添了茶。
“郭某此次前來的目的,想必展公子已然知曉。”郭北看著展昭,問道。
展昭微微一笑,濃密的鬍子稍稍動了一動,說道:“是,郭捕頭是想知道在下救下那名傷者的過程?”
郭北點頭,道:“正是。展公子想必知道,關於食人山的事情。至今為止,沒有人從食人山回來過,聽說展公子從食人山救回一個人來,郭某特地前來了解情況,請教展公子是如何從山上回來的。” 說話的時候,郭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