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真是朝廷之柱石啊。”
趙禎雖未明封白玉堂的官職階品,但他卻是皇上欽點在耀武樓獻藝,並令其在開封府任職的,而且,白玉堂的功夫跟展昭不相上下。王朝等人對白玉堂,便像對展昭一般地敬重,尊稱他為白大人。
馬漢跟王朝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八字犯衝。這兩人老喜歡抬槓。這不,王朝一誇狄青,馬漢就不同意了。說:
“若不是包大人公正無私,奸佞必除,狄元帥怎麼能安心在邊關打仗,抵抗西夏。”
眼瞅著這兩個人又要槓上了,白玉堂不想自己耳朵受罪,很是無奈地說了一句。
“你們兩位說的都對,包大人安內,狄元帥攘外,他們二人缺一不可。”
二人這才偃旗息鼓。此時,正走到尚書府,不想,卻瞧見不遠處有人走動。
王朝馬漢對視一眼,迅速地走上前去。來人一身書生打扮,手持乾卦,白色掛布上寫著“免費批命,廣結善緣”八個大字。看著行頭,便知是靠嘴巴吃飯的人。只是,這深更半夜的,又沒別的什麼人,一個算卦的在街上游蕩,難免叫人生疑。
“算命的,這麼晚,你在這裡做什麼,要到哪裡去。”
那人氣定神閒,看著他們答道。
“來有來處,去有去處。三位官爺,今夜天生異象,文曲星和武曲星相會,乃是大凶之兆。京城之內,近日必有大變。國之棟樑將推,國治柱石將毀也。”
“什麼文曲星武曲星的,休要在此處妖言惑眾。”馬漢聽此,大怒,忙上前斥責。
“忠言逆耳啊!”那人搖頭晃腦,嘆息道。
白玉堂叫住王馬二人。“此等狂言,不必理會。”隨後,瞥了他一眼,叫他離去。
待那人走後,白玉堂又叫馬漢悄悄尾隨其後。
“此人形跡可疑,你且跟去看看,若是有何異常,我們再做計較。”
這一個月來,白玉堂在開封府衙可不是白混的,做起事來一套一套,沒有十分捕頭的架勢,也學了個六七分的火候了。
馬漢領命,便悄悄追著那人去了。
開封府府衙內,書房之中,包大人正閱覽文書,張龍來報,狄元帥到府。包大人欣喜,忙放下手中宗卷。才上前幾步,狄青便走了進來。
“包大人!”狄青對著包大人拱手一禮。
“狄元帥!”包大人也回之一禮。“數載未見,狄元帥硬挺如昔。”
“數載未見,包大人風采依舊!”
二人一番寒暄,相視而笑。公孫策上前見禮,包大人和狄青便坐下說話。
二人已是舊識,相識已有五年。包大人主文,狄青主武。二人雖是掌管不同範疇,但皆是對大宋忠心耿耿,為朝廷盡責不遺餘力。而兩人皆是剛正的性子,便更加惺惺相惜,以致相知不久,便成了莫逆之交。
“狄元帥,如今邊境行事如何?”
“西夏狼主野心勃勃,屢屢叩關問戰。南下牧馬時節降至,再過不久,便是邊境多時之秋。若不是聖命難為,本帥絕不會拋下軍務,原理邊防。”說道邊關戰事,狄青難免有些無奈。如今西夏虎視眈眈,皇帝卻又閒情雅緻賜婚,這叫他不有想法都難。
“聖上感念元帥保衛社稷之功,欽賜大婚,亦是為元帥著想。”包大人雖是心知內幕,卻不能坦白相告,只能如此安慰。
狄青嘆息,道。“強敵未滅,何以家為?”
包大人搖頭,“元帥,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大丈夫立身處世,只要心在朝廷,又何必墨守成規?元帥既要駐守邊關,保家衛國,也要兼顧自身,成家立業。如此,才算是完備!”
狄青聽包大人如此一言,這才稍稍覺得快意一些。
“聽包大人一言,狄青茅塞頓開!承教了!”
包大人笑,“狄元帥後日大婚,必然有許多煩瑣事物,應當好好準備才是。”
狄青點頭,便起身告辭。
白玉堂和王朝夜間巡視結束,回到府衙之時,已是過了二更。稍後,馬漢也回來了。
“那人可有異常?”
馬漢搖頭,“沒有,他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屬下在客棧外頭等了半個時辰,也未見他有何行動,便回來了。”
白玉堂點點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這沒事總是比有事要好,也許他是太過敏感了。於是,便讓他們下去休息,自己也回房睡下了。
隔天早上,天還未亮,曉雲便醒了。看著時辰還早,便想再睡一會兒,結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