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三十萬人不死,你。。。。。。願不願意?”
齊梁行軍,遇城屠城,生靈塗炭。
是為威懾,也是一種殘忍。
男人盯著易瀟的眼睛,他一字一句說道:“洛陽城裡的人無所謂。。。。。我的妻、子,我要她們兩個人,活下來。”
易瀟沉默了很久,他站在火海當中,說道:“她們可以活,但是這輩子。。。。。。只能活在南海島內,不得外出一步。”
曹之軒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的音容。
風庭城的天光與大雨。
當年的那場大火,二十年來的風風雨雨。
可唯有最後的那一句話,戳到了自己的心底。
“曹之軒。。。。。。我們不爭了,好嗎?”
曹之軒鼻尖一酸,他看著易瀟,笑著吐出了一個字。
“好。”
第二百零九章 天下,大赦
刺耳的劍器交錯聲音。
翻騰的火焰灼燒聲音。
扭曲的頭顱,猙獰的面容。
鼓點,血液,箭矢。。。。。。一道一道,從蕭布衣耳旁,眼前,面頰劃擦而過,眨眼即逝。
但他不眨眼,單手攥著一杆造型古怪的大槍,筆直而行,左手持劍,順延身子兩側,劈砍已成麻木。
馬蹄踩踏屍山血海而過,掠過傾開之後重若萬鈞的青銅巨門,穿過轟然倒塌的洛陽城頭。
那杆大槍,槍頭如同一座皇冠,槍身裹著一層染上腥紅的黑布,像是裹槍布,但遠遠厚重的多,蕭布衣攥著槍桿後半段,槍尖被厚重的黑布裹住,一根纖細的紅綾緞捆縛而住,那根紅綾用力很深的裹繞了兩圈,凸出大槍槍尖,將黑布與槍身一同兜住。
大槍的槍身被他架在腋下,整個人勢如破竹,九流之術當中,儒術雖是最頂尖的術法,卻並非世間一等一的殺伐之術。
蕭布衣衝陣艱難,卻一往無前。
雖千萬人。。。。。。吾往矣!
城外的戰況無比慘烈,後續的齊梁大軍不斷續上,大魏的最後一戰,洛陽的禁軍廝殺奮勇,奈何四面楚歌,齊梁的主力並不從南門轟擊,而是左右兩側突發猛力。
正門撤力的那一刻,蕭布衣便領著自己的五千精銳正式衝陣。
沒有大雪,沒有大雨,甚至沒有大風。
戰馬奔跑起來,耳旁是勝利到來的怒嚎。
洛陽城的青銅巨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