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光芒之下,被西妖逐個逐個引爆血液!
北魏從此無鐵騎!
涼甲城外的鐵騎第一時間勒住步伐,轉換為步兵衝陣,槍兵推進,速度最快的弓弩營翻身下馬,將弩箭蓄滿,對準天空,落點縹緲落在大稷山脈外圍。
北魏的森羅道這些年來,有兩個世人皆知的計劃。
一個是戮魔計劃,一個是獵神計劃。
北魏的森羅道,一邊屠戮魔頭,一邊捕捉天賦強大的修行者,不斷的擴充自己。
在紫袍大國師的經營之下,森羅道逐漸轉為地下,所行全是那些不能見人的事情。
在北魏的十萬裡浮土,玄上宇可以做到他想要做的任何一件事。
站在他身旁的閻小七,目光微微凝實,看到了大稷山脈外發生的那一幕。
西妖的山海經,被江輕衣禁錮住。
她輕聲說道:“西妖上鉤了。”
閻小七輕輕捋起袖子,看著自己手腕上游動起伏的血蛇,喃喃說道:“我借了一半的修為給了江輕衣,他想要跟西妖決出生死,這些修為,至少能夠撐過十個呼吸。”
紫袍大國師點了點頭。
他抬起兩袖,做了一個恢弘抬袖的動作,抬袖之後,在大稷山脈之中,藏匿著的諸多森羅道成員,幾乎同一時間的腰側令牌鈴鐺亂顫。
戮魔。
殺神。
屠妖。
玄上宇腦海之中緩慢漂浮著這三個詞。
他漠然而無情的說道:“屠妖。”
。。。。。。
。。。。。。
在江輕衣聲嘶力竭吼出最後一個字後,西妖猛然回頭,耳畔傳來狂風呼嘯密集的聲音,無數箭簇從涼甲城上空瓢潑,接著下墜,倏倏倏倏釘滿大地。
她想要抽手,卻發現紅甲加身的江輕衣,咬牙切齒不肯鬆手,這個書生的雙手力氣大得有些離譜,攥緊自己的手腕,有金鐵聲音交錯。
西妖擰緊眉頭,看見江輕衣瞳中有一抹血紅閃過。
這是入了魔?
怪不得有如此恐怖的力勁。
她悶哼一聲,一掌輕輕推在江輕衣的胸膛,藉此為牆,想要把自己插入江輕衣心臟之處的手掌抽出,卻出乎意料的被那堵牆死死吸住,整個人都無從動彈。
背後那撥箭雨已經落下。
避無可避。
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錯聲音。
以西妖為圓心,一道虛無火焰猛然迸發,脹大成方圓十丈大小的倒扣大碗,射入範圍內的箭簇去勢不減,只是未曾釘在大地,便嗤然化為飛菸灰燼。
江輕衣的紅色甲冑之上流轉虛無火焰。
這個男人彷彿覺察不到痛苦。
他雙手依舊死死攥住西妖的手腕,咬牙切齒說道:“你這個惡人,手段下作,卑劣無恥,害死西關四萬的弟兄,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西妖漠然望向江輕衣,置若罔聞。
她輕輕說道:“可笑。荒唐。”
“兵家有勝負,戰場有生死。”
“你殺了我西域多少妖族,難道只有你殺得人,我就殺不得?”
西妖冷笑一聲。
她的朱雀虛炎不斷迸發,面色陰冷,漫天箭雨一撥又一撥,這些箭雨於她不過是蚍蜉撼大樹。
可笑不自量。
讓她覺得棘手的,是眼前的紅甲男人。
這個上一面相見之時,未曾殺掉的書生,如今修為竟然突飛猛進得如此之快,尤其是體魄,應是入魔之後得到了機緣,或許是吞下了那位森羅道大殿下的精血。
自己的虛炎已經無法奈何他了。
那身紅甲,似乎也是紫袍大國師玄上宇為他定做的戰甲,至於紅甲上的符籙,刻畫出鳳雛雛形輪廓,是紫袍的玄術加持。
這具紅甲,為的就是將江輕衣的魔血融入心臟。
等的就是自己伸手去挖心。
梁涼平靜想著,眼前的紅甲男人,最多隻能撐過數十個呼吸,等數十個呼吸撐過,自己取了這顆卷著半部經書的心臟,便可以從大稷山脈回掠,接著殺穿獸潮,回到八尺山,便是輕鬆的清除餘孽。
這場風波便可平定。
箭雨未停。
紅甲男人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
梁涼望著他,並不介意陪他多耗些功夫。
江輕衣張口半天,最終顫聲吐了一個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