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時候,玄上宇跟我說過這裡,西關邊陲深入二十里,一片大雪原,風大無山,雪勢極大,不祥氣運流轉。”
“紫袍說。。。。。。這片地勢,無山可依,鳥不能飛。”
郡主大人面色有些複雜的說出後面四個字。
鳥不能飛。
鳳雛展翅,便折翼於此。
蕭布衣和蕭重鼎沒有說話。
“接下來要說的。。。。。。就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
易瀟深吸一口氣。
“諸位應該聽說過,北原王庭,在前陣時間,已經被漠北王完成了合流吞併。”
在座的所有人,都輕輕點了點頭。
小殿下伸出一根手指,在懸掛的羊皮古捲上緩緩移動,挪到了北魏邀北關以外,那片荒袤大寒比西域更為甚之的北原。
北原王庭,四大王庭之一的漠北王庭,在閻小七代表的北魏勢力扶持之下,幾乎是以王者之姿吞併橫掃了其餘三大王庭。
那位漠北王,在八大國期間,就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崛起於微末之間的草莽人物,都不容小覷。
“那位漠北王,我聽說。。。。。。”易瀟斟酌著字詞,緩緩說道:“他在大雪原之中,似乎有著能夠操控天氣,地勢的大神通。”
齊恕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附和說道:“天闕的情報,不會有假。”
小殿下深吸了一口氣,道:“之所以要趕在今天,召集大家,說這件事,便是因為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揉了揉眉心,按捺住心頭那種不安的躁動,對在場的寥寥幾人說道:“如若不出意外,我們兄弟三人很快就會啟程,動身準備返回蘭陵城,齊恕先生也會回到蘭陵城負責處理一些中樞事宜,而蘭陵城則會派出一部分齊梁的核心砥柱,抵達北姑蘇道後,一同協助西寧王,妥善安排餘下的細枝末節。”
易瀟蹙了蹙眉頭。
“可能是某些預感的原因,我覺得這些話不吐不快。”
他一隻手攥緊蓮衣衣袖,指尖隔著衣袖,在羊皮古捲上不斷點指。
從漠北王庭開始指點,不斷挪移,順著他指尖的動作,易瀟不斷開口,不斷叩擊指節。
“漠北王庭完成北原合流,閻小七是最大的功臣,那個女閻王據說一個人殺了三大王庭各自千餘人,有她這樣的殺神坐鎮,即便是如今的漠北王庭,也不得不威懾於她一人兇威,更不用說閻小七背後站著的龐然大物。”
“閻小七是曹之軒的死士,也是紫袍棋盤上最大的棋子之一。”
“當閻小七扶持漠北王打下北原之後,這個名存實亡的王庭,其實已淪為了紫袍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山海經可以藏匿妖氣,可做不到將一整片大雪原,都變成山川,將妖獸的身形都隱匿起來。”
“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那位漠北王。”
“如果再去深究。。。。。。”
當易瀟的話說到了這裡,意味便已經不能再明確了。
不言而喻。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大殿下猛然站起身子,下意識抬高聲音。
“任平生死了!”
“西壁壘破了!”
“十六字營死了一半!西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實在太荒謬了。。。。。。這,這對北魏有什麼好處?”
蕭重鼎面色很是難看。
他已經明白了易瀟想要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這一切,沒有理由,沒有道理的。
那襲紫袍沒有理由賣國,去通敵。
而跟妖族勾結,串通,坑殺西關將士這樣的手段,又實在太過低劣和無恥。
“無論是齊梁還是北魏,對妖族都沒有深入的瞭解,沒有人知道‘山海經’究竟有什麼樣的神通。”大殿下聲音有些急促,道:“若是能搬山呢,若是能做到這一切呢,你剛剛提的這些空想,又有什麼意義?”
易瀟沉默了。
他搖了搖頭,道:“你說得對,沒有意義。”
小殿下望向大哥。
蕭重鼎還是一個太過天真的人啊。
齊恕先生和蕭布衣的面色倒是還好,只是稍顯古怪。
城主府裡的這場會議很是短暫。
在這一句話結束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蕭重鼎也沉默了。
他似乎明白了真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