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副駭人景象。
就像是早就猜到了自己開動胎珠之後,必定會不甘心以風力卷襲車廂一般。
車廂一陣搖晃之中,飛出了一張大紫色符籙。
接著是第二張。
上百張。
上千張。
蕭布衣周遊天下,所劃符籙,貼在車廂之外有近千張,餘下的藏在車廂內部。
共計八千七百三十一張。
此刻一張不少,如大江大洋般轟然傾倒而出,隨狂風一同奔赴白虎大聖。
山巔之上一聲嘶吼。
白虎大聖尖嘯一聲,雙足狠狠踩裂大地,風罡迸發之中,整個人向著遠方飄掠而去,再顧不得車廂內的易瀟能不能被自己帶回棋宮。
若是她被這些符籙拖在了山頂,便是開了第四次胎珠,今日也要隕落在此。
數之不清的符籙如汪洋大海一般肆意追去。
蕭布衣眯起眼,感應著那道妖氣離開的速度極快,一剎之那就遠走數里,面色再不輕鬆,頓時收斂了所有的平淡意味,而是變得極為凝重。
二殿下低聲喝了一聲照夜,山頂旁的那頭雪白獅子養神片刻,此刻渾身染血,眸子猛然睜開,重新煥發熠熠光彩,滾身馱起車廂,向著烽燧長城的方向奔去,腳底虎虎生風,捲動風雪。
確認了那頭白虎如今處在泥菩薩過江的境地之後,蕭布衣第一時間鬆開了手中髮簪。
那根髮簪之上,有一股無形抗拒之力。
自己握了小半柱香,半邊身子都被劍氣穿梭,已是麻木。
唐家大小姐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先試著握簪,握住髮簪的那一刻便已心生不妙。
這樣的一根髮簪,劍仙留下的天大殺器,又怎可被人隨意握住,用以驅使?
二殿下連握攏都無法做到,更匡論向那頭老虎遞出一劍。
這是李長歌留給易瀟的。
便只有易瀟能用。
若是這世上有另外一人可以使用,也只能是魏靈衫,絕不可能是二殿下和唐小蠻。
只可惜那頭老虎處在一個不容思考的環境之中。
蕭布衣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閉上眼,反覆深呼吸。
太險。
太險。
若是自己握住髮髻之後,不變本加厲地提出要求,不斷的“貪得無厭”,被這頭老虎看出了端倪,那麼這片西域,便是自己二人的葬身之地。
唐小蠻同樣面色蒼白。
“夫君。。。。。。”
她似乎聽到了遠方的大地震顫聲音。
西域妖族的獸潮,估摸著只需要小半柱香的功夫,便可趕到自己剛剛的雪山。
若是再對峙上小半柱香,會是如何?
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