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元氣控物的手段。
唐門的不傳之秘。
那女子拔出了那根栓在易瀟腦後的髮簪。
如今成了抵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長歌的一劍。
她實在承受不起。
猶豫了極久,最終動了心思,想要再次催動胎珠與那半根髮簪較一較勁的白虎大聖,指尖微微收縮。
大有在下一刻拼個你死我活,把這節車廂裡端坐的布衣男人撕成碎片的意思。
唐小蠻眼裡殺氣不減,笑意盈盈,有了遞出髮簪的意味。
只等那頭老虎反抗。
白虎大聖猛然想到了八尺山上,被那個人類天才劍胚插入山巔的白涼木髻。
身子顫抖再三。
最終選擇了放棄。
若是真的反抗。。。。。。
恐怕自己這顆修行極久才凝出的胎珠,會被一劍擊得粉碎。
這顆胎珠的修行殊為不易,催動一次便已是遇到了萬難之事,留得胎珠在,便可保她不死,保西域免於一劫,可有些禁忌,是萬萬觸碰不得的。
白虎大聖極為艱難地鬆開了拎著易瀟的那隻手。
蕭布衣從車廂之內起身,順手接過髮簪,輕柔將符籙貼在了白虎大聖的額前,溫聲細語:“願賭服輸。”
他下了車廂,拎起易瀟的後衣領,將其扔回了車廂,順手拍出了自己的那張“清夢”符籙。
蕭布衣環顧四周,接著微微彈指,一張泛黃符籙憑空飄出,他以指代筆,筆走龍蛇,寫下汪洋肆意的兩個大字:“痊癒。”
那張黃色符籙急急飛向照夜玉獅子肚內,化散開來,濃郁的元氣將這條類狗一般的憨態大獅子肚上的傷口盡數縫補起來。
本是將死的玉獅子,吃下這枚符籙之後,依舊是一副懨懨不振的模樣,卻與之前全然不同。
蕭布衣做這些事情,盡是一隻手在做。
他另外一隻手握緊髮簪,抵在白虎大聖的面前。
頗有些輕視的意味。
他面色平靜,毫不忌憚身後隨時可能抵達的妖族獸潮,一道又一道符籙飄出,打入照夜玉獅子的口中,幫它調養身子。
蕭布衣甚至在憑空擬了一張催化青葉的澆水符籙。
白虎大聖的面色極為難看。
她的第三次胎珠,效力已經快要過去。
“別動。”
每當自己有所動作,那個布衣男人便會“很是時候”的出言提醒自己。
“堂堂齊梁二皇子,言而無信?”白虎大聖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說好的鬆手呢?”
早已經鬆開髮簪的唐家大小姐,此刻抱著青葉,坐在車廂裡,笑意盈盈:“這句話是我說的。”
礙於額前被貼在面具之前的那張硃紅符籙。
白虎大聖一直不敢睜眼。
她緊閉著雙眼,黑暗之中,聽到布衣男人說了一句話。
一句讓她有些絕望的話。
“聽說你有一顆胎珠?”
第三十二章 符籙(二更)
雪山頂的風氣已經弱到了不可聽聞。
白虎大聖動用了三次胎珠,如今反噬來襲,體內妖氣不再是猶如江河一般翻滾,而是形同遊絲,幾乎涸澤。
她閉緊雙眼,聽到那個布衣男人拿著輕柔的語氣說道:“大聖大可以催動第四次胎珠,不然死在了這半根髮簪之下。。。。。。可不是便宜了你的兄弟?”
話語之中的某個字眼戳中心坎。
她猛然睜開眼。
胎珠被她重新嚥下,這頭老虎猛然踏足,大雪山狂風再度湧來,天雲崩塌,她一身潸紅大衣飄搖震顫之中第三次恢復了素白之色,這一番透支胎珠,使得所有的精血逼上了竅門神海之中。
一頭大紅髮漫天飄溢。
她**雙足踩在雪山山頂,看著眼前的布衣男人已經掠回了車廂之內。
一根白涼木髻遙遙指著自己。
白虎大聖被蕭布衣逼迫著開了第四次胎珠,卻偏偏忌憚那根白涼木髻,她若想奪回易瀟,此時看來已是決然沒有可能。
她行走世間,幾時遭遇過如此憋屈之事?
白虎大聖猛然招手,那節車廂被狂風捲動,車廂內被貼了一張“清夢”符籙的蓮衣小殿下幾乎要被狂風之力卷出,只可惜抱著青葉的唐家大小姐面色平靜,一隻手按在那張符籙之上,便重若泰山。
接下來,白虎大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