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會再管他。”
玄上宇嘖嘖笑了笑道:“此子是個劍骨資質,不過風庭城詐了那麼多世家子弟,關山難越,可要小心仇家吶。”
這一席話似乎故意說與諸大世家去聽,將蘇扶的資訊洩露而出,好教諸人心生邪念雜念,最終徒生事端。
蘇家家主只是淡淡道:“再是不肖子孫,也是蘇家的人。就算蘇家不管,可我終究是他的老子。他動別人可以,別人若要動他,老子就要滅了他滿門,再誅九族,殺幹屠盡,門前一株草也不會放過。”
極為霸道的一句話落下。
生了雜念的身後諸人不由打了個哆嗦。
玄上宇笑著望向這位與歷代蘇家家主如出一轍極為護犢子的男人,又瞥了一眼跟在身後城府尚淺故作深沉的蘇家千金。
蘇家千金面色平靜,與紫衫男人對視。
她身上氣運大紅大紫,有如神佑,極盡世間鐘鳴大象,隱隱約約看去,似乎有極大部分得益於某人的饋贈。
蘇扶是真的只帶走了一柄劍。
除了那柄名為秦太子的蘇家名劍以外,蘇扶將一切都留給了自己的妹妹。
紫衫大國師眯起眼,被大紅大紫恍了好一會眼睛,方覺得生澀,最後笑著開口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家。”
最後這位紫衫大國師目光轉向鍾家男人,插科打諢道:“你方才說老佛爺視力不佳,不知老佛爺是否知道洛陽發生了什麼?”
鍾玉聖淡淡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玄上宇輕嘆一聲,冒大不諱喃喃道:“果然是瞎了眼啊。”
鍾家男人鬆開搭在唐老太爺輪椅上的雙手,雙手交疊,那枚碧綠色的扳指輕輕被他旋轉。
“哎呀呀,要動手?”紫衫大國師賠笑道:“鍾大妖孽,你可別動手,這洛陽城頭經不住你一拳拆,到時候打破了佛骸無妨,若是壞了你們的好事,其餘幾家不敢出聲,可若是論蘇家和唐家,你可賠不起這兩尊大菩薩的出場費。”
唐老太爺突然睜開眼,聲音沙啞道:“玄上宇,八大家已經齊聚了。你葫蘆裡賣得是什麼關子,直接明說好了。”
“老爺子折煞我也。”
玄上宇苦笑道:“我哪裡能賣關子?”
“我可是好心好意,特地來還回幾位東西的。”這位紫衫大國師的笑意有些不懷好意,說不出的奇異:“八大國期間借了幾位族中老祖宗的魂魄,押入了六道佛骸,現在佛骸已經立了,這幾位的魂魄,也差不多是時候重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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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園的木門之外。
一襲大黑袍安靜背對木門,黑袍之下的面容微微閉眸。
木門的那一端,是萬千紫紅盛開。
木門的這一端,萬物死寂無音。
這襲黑袍雙足站定,雙手負後。
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下的身軀巍然不動。
閉眸。
枯心。
不聞不問。
大風驟起——
那襲黑袍被狂風吹起一角,露出站定在地面的雪白腳踝,以及那雙纖白的赤足!
是一個女人。
她緩緩睜開雙眼。
面對面之處,已經多了一道身影。
邋遢白袍男人神情複雜,拎一壺桃木酒壺,醉眼迷離,聲音沙啞道:“你把面紗揭開,讓我看一眼。”
第六十九章 一壺仙人酒
黑袍下的女人紋絲不動。
但那襲不遠處的白袍輕輕搖晃了一下。
那個身著邋遢白袍的男人輕輕抬起手,手上繫著一根紅繩,紅繩之下一個桃木酒壺垂下。
接著紅繩咔嚓一聲斷開,桃木酒壺就要落地之時憑空被一股大力震起,壺身極穩豎直飛起,大白袍猛然拂袖,桃木酒壺被那隻袖內探出的大手穩穩抓住。
那隻手上一朵紅蓮橫生,妖孽紋路曲折蔓延,極具視覺衝擊力,而那朵大紅蓮生處,古質雪白桃木晃眼。
桃木酒壺緩緩翻轉。
水平,最後壺口向下。
晶瑩剔透的酒滴從壺口滴落的一剎那被大袖拍打而起。
十步距離。
黑袍女子面色平靜,身軀微微後仰,大黑袍飄搖而起,腳尖之下猛然炸開一道裂紋,寸步寸退,黑袍扭轉,接著猛然抬袖再收攏。
她緩緩伸出一隻手,黑袍落下,露出白皙的手腕。
那隻手上,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