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開口。
“夠了!”
重十字劍並沒有因此而停,而是直接刺出,戳向那個失神剎那的青衫女子。
在劍道比拼當中,失神一剎,便是等同將生命交給了對方。
天生神力的黑袍男子將腳底踩出了一張崩裂的蛛網,他的眼神當中已經沒有了絲毫憐憫之色,而是無比鄭重的看著自己眼前那個恍惚瞬間的青衫女子。
若不是自己還有壓箱底的震魂法門,那麼恐怕這場生死之戰。。。。。。
五老會只看勝負與生死,活下來的人才有可能繼承聖島山主的位置。
一劍如重戟!
噗嗤一聲戳穿血肉,將那個輕柔的女子挑了起來。
柳魔面色凝重起來,他眯起雙眼,看著自己重十字劍劍尖上挑起的那個女子。
像是風絮一般,雙手扶著劍尖,被懸掛著高高揚起。
隨時都有可能散了。
王植回過了神。
她怔怔看著衝到自己身前,被一劍戳中,接著高高挑起的那道紫色身影。
時間在這一刻幾乎凝滯起來。
紫靨宮妖女緩緩回過頭來,聖島的大日照耀之下,那張慘白又好看的面容,對自己擠了一個笑容。
原本攥緊胸口劍面的雙手,最後無力的捶下。
“啊啊啊——”
陳思劍瞬息破空而至,劍氣陡然大作,那襲青衫飛掠如疾矢,手中三尺細劍劈斬而出,砍出一道呼嘯劍幕。
而那個黑袍男子面沉如水,劍尖抖飛那道飄絮一般的柔弱女子身影,一路倒退,雙手將重十字劍把玩的滴水不漏,無數劍氣砍來,一路濺出尖銳無比的火星。
眼前的那個女子已經失了理智,一味求勝。
每一劍都傾盡全力,呈現開山之勢——
這樣的劍修,只要能夠扛過第一波衝殺之勢,取勝便容易許多。
只不過十數個呼吸,重十字劍上傳來的壓力便不如之前那般巨大。
柳魔默默蓄勢。
他平靜在心底倒數三個數字,震魂法門已經開始重新醞釀,接下來便是重新上演剛才的那一幕。
只是眼前的青木宮女子,再沒有之前的好運,能夠有人為她抗第二劍了。
“三。”
“二。。。。。。”
到了“一”的那個瞬間,柳魔的胸膛猛地凹陷下去,接著劍氣出口,化作漫天雷音,轟砸而出。
巨大的重響重臨聖島!
一柄重錘砸下,聖島四周的水浪猛地升騰而起,整座懸浮在滄海上的小島,劇烈波動一下,如同狂風當中顛簸的小船。
青衫搖晃。
王植的腦海當中一片混沌。
瞳孔當中,有一道極速而來的影子——
那柄重十字劍的劍尖戳了過來!
。。。。。。
。。。。。。
“鐺鐺鐺鐺!”
一根手指抵在了重十字劍的劍尖之處,接著便是劍器炸裂成為碎片的聲音,一路披荊斬棘最後遞送至王植面前的那柄重十字劍,在推進了數尺之後,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黑袍男人有些呆滯地抬起頭來,他的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男人,此刻正以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劍柄之上。
接著便是輕微的破空聲音。
一道又一道聲音砸在聖島之上,遠方的海浪滔天而起,升騰如幕。
原來這般恢弘的景象,並非是震魂法門的緣故。
只是有人來了,而且來的肆無忌憚。
這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幫人。
易瀟的蓮衣飄忽而停,他神情有些複雜地望向擋在王植面前的大師兄。
這一路趕來,自己拼盡全力,也沒有追上李長歌。
某種程度而言,大師兄的劍道。。。。。。
易瀟的耳邊,那個黑袍男子的聲音傳來。
“呵。。。。。。”
柳魔先是一怔,便笑了起來,他望著眼前一根手指抵碎自己劍器的白衣男人。
渾身劍氣微弱,卻能以一根手指損壞自己劍器。
能做到這一步的,除了劍骨相,還能有誰?
有了天相,便不修劍氣,身上沒有絲毫劍意,果真是個徒有虛名的“劍仙”。
若是自己棄劍,以肉身對弈,他一身劍骨又有何用,能扛得住幾拳錘殺?
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