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打成什麼模樣,我就把他打成什麼模樣。”
“這是因果,也是報應,更是道理。所以。。。。。。怪得了誰?”
易瀟輕柔笑道:“棋聖大人,要怪,就怪我是他的因果,他逃不開我,也沒有打贏我。”
棋聖未發一言。
他靜靜望向易瀟。
棋聖收斂氣息,看起來波瀾不驚,整片神魂內斂如一。
最終細聲問道:“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
小殿下反倒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您之所以不露面,是因為受了傷。”
小殿下聲音平靜,補充道:“神魂之傷。”
棋聖兩袖飛揚,雙手緩緩揹負在後。
易瀟面色不變,語調同樣不變:“天下沒有需要養很久的傷,除了神魂之傷。”
接著小殿下緩緩抬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瞳孔之中的大金之色,漠然說道:“您可以見眾生,而這道傷勢不行,所以即便如今您破了關,也只是出現在這座洞府之內,只是見了我,見了葉十三,並非是真正的見了眾生。”
魏奇深吸一口氣,兩道寬大袖袍的飛揚之勢不斷,眼底的山河依舊不斷崩裂。
他望著易瀟,像是壓抑怒氣,輕聲說道:“繼續。”
小殿下笑道:“您知道我身負‘株蓮相’,沒有什麼能瞞住我的眼睛。所以。。。。。。我不僅僅看出了那道傷,是一道神魂之傷。”
“更看出了。。。。。。那道神魂之傷,是一道劍傷。”
小殿下頓了頓,未曾等棋聖開口,自顧自說道:“天底下,還有誰能傷你?”
“自鬼門關出關之後,天底下三位大修行者,未曾對外宣告,但各自前後踏入了大宗師境界。”易瀟挑了挑眉:“銀城城主苦於閉關,我親自入了兩趟北原,他未曾有過一絲動靜。因為他閉的是死關,要耗去身上死氣,重新脫胎換骨。”
“真正自在的,就只有慕蓮城。”
小殿下低垂眼簾,認真說道:“可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了,除了在聖島與五老山上那幫老鬼爭論魔宗未來走向、細枝末節,他的最大樂趣就是去人間擺地攤賣面具。”
棋聖聽到這裡,表情有些精彩。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微微停頓。
易瀟抬起頭來,直視棋聖大人,緩緩說了一個字。
“他。”
大光明宮宮主。
棋聖大人沒有說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小殿下腦海裡穿花蝴蝶般閃過了許多片段。
大雪原上,大榕寺前。
西妖,東君,青石,葉小樓。
這些奪得大世青睞,站在天底最**頭的妖孽弄潮兒,連續被他“借”走身上最重要的物事,接著被強行拔高境界,不得已而破入宗師。
而此刻棋聖沒有否認。
這便已經是一種承認。
小殿下眼裡的大金之色有些凝固,他認真盯住棋聖大人此刻凝聚而出的魂軀,彷彿看到了那道不可見的,似乎不存在的劍傷。
他盯了很久。
反覆確認了很多遍。
腦海裡又想到了在初入聖島,自己觀摩“衍陸殘卷”之時,山主慕蓮城曾經對自己說的話。
“那位大光明宮宮主,若論妖孽,的確是千萬裡挑一的妖孽。”
“可他能觀卷,卻不是憑藉自己妖孽的身份。”
“說不定你還認識,等日後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我魔宗的大光明宮宮主是誰。”
這樣的一個人,便呼之欲出。
易瀟深吸一口氣,心底被震撼得無以復加,心湖沸騰,動用株蓮相壓制,才勉強讓這份震驚不溢於言表。
棋聖彷彿看出了易瀟的心思,卻並不覺得易瀟的反應有些不對,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一個訊息,的確足以震驚這世上的任何一人。
過了許久。
小殿下輕聲而緩慢的感慨道:“我早該猜到是他了。”
“我猜到了他很強。”
“可我沒有猜到。。。。。。他居然那麼強。”
在猜到大光明宮宮主身份之後,易瀟腦海裡的靈光自然而然的浮現,接著閃動了很久,一直串聯,一直連線。
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開始變得明朗而有思路。
想不明白。
想明白了。
“棋聖大人。”易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