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2 / 4)

小說:浮滄錄 作者:瞎說唄

的男人安靜閉上了雙眼,雙臂掛在他的脖子前。

聽到了易瀟的那句“睡吧”。

這彷彿就是世上最令人安心的話了。

這世上有許多未知的事情。

二殿下不知道今天這場大雨會下到什麼時候。

會不會把大稷山脈的鐵甲全都浸紅,匯聚成洪流,把涼甲城的城門衝破。

他也不知道,雨停之後,精疲力盡的自己再睜開眼,是不是就回到了齊梁,是不是就能見到心底的那個人兒?

他只知道自己用盡了全力。

從踏上北原的那一刻起,到如今南下的歸程。

所有的心願早已經焚成灰燼,被埋藏在大雪裡,而今被這場大雨全都沖刷而去。

這一路的苦,無須別人知。

而他還未倒,只因有人還在等他。

太累了。

太乏了。

如果換成一個月前的自己,早就分流抵死,拼盡全力為易瀟殺出一條血路。

可現在的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就這麼死在大稷山脈的鐵騎洪流裡。

他做不到就這麼死在十萬裡北魏的大雪冬天。

他必須要活下來。

他想活下來。

靠在小殿下背後的蕭布衣深深吸了一口氣。

抬臂前行,身旁刀劍狂舞如天神下凡的易瀟沒有回頭。

他殺穿鐵騎,殺翻黑甲,腳底血流成河,一路勢不可擋。

向南而行。

向生而行。

但是他不知道背後的男人已經淚流滿面。

。。。。。。

。。。。。。

袁四指勒馬停在大稷山脈。

山脈最前方。

能夠聽到山脈尾部震顫天地的廝殺聲音。

很難想象,那是一個人獨自面對兩千鐵騎的場面。

袁四指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人。

若是江輕衣在場,也只認識這兩人中的一人。

與袁四指並駕齊驅的是最近西關聲名鵲起的壁壘提督燕白樓,燕白樓與江輕衣被西關並稱為一文一武最年輕的兩位大人。

另外一位的身位處於燕白樓和袁四指之中,稍稍領先,也正是他停馬,身後袁四指和燕白樓才跟著停馬。

黑袍裡的身軀不算高大,那人端坐在馬背上,大號的粗布麻衣將他的身形全部遮掩住,一絲面容都看不出來。

袁四指挑了挑眉,望向燕白樓,平靜說道:“十六字營,目前有一萬黑甲可以調動,按你們的意思,今日涼甲城南城一破,就是勢不驚人死不休的局面。”

袁忠誠眯起眼,說道:“殺了他們,洛陽那邊怎麼應對?”

與江輕衣齊名的燕白樓的確是個很年輕的人物。

他的面容倒是平淡無奇,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醜陋。

燕白樓瞥了一眼正中心的黑袍人兒,平靜對袁四指說道:“我從銀城出城,來西關這一年多,等的就是今日。哪裡能顧得上洛陽?”

袁四指沉默沒有說話。

最前方的黑袍人沙啞著聲音說道:“任平生已經先去了?”

袁四指點了點頭,說道:“劍冠取出九恨先行一步,應該已經到了涼甲城附近。”

燕白樓眯起眼,有些猜不透身旁的黑袍人。

他的聲音明顯是經過了元力扭曲,面容隱藏在黑袍裡,難以分辨出究竟是誰。

但他的確是奉了銀城城主的令牌來到西關。

壓上自己一階。

硬生生把早就該出陣的十六字營壓得不能動彈。

看這個樣子,難道還準備放走齊梁的那兩個人?

燕白樓聲音不善提醒說道:“大人,易瀟是身負兩大天相註定要成為大修行者的人物,如今踏入九品,就算是任平生到場,最多也只是攔住他,而不能殺了他。”

黑袍人兒置若罔聞。

袁四指冷不丁笑了一聲,說道:“任平生劍道境界大圓滿,九恨在手,打三個你不在話下。易瀟靠著天相能殺出兩千甲,最後還有力氣與他交戰?”

燕白樓面色木然說道:“城主大人要易瀟死,這是不能出差錯的事情。”

他扭頭望向黑袍裡的那人,一字一句問道:“大人,您壓了黑甲這麼久。。。。。。難不成,您想讓忤逆城主大人的意思?”

黑袍裡沒有傳來一聲動靜。

剎那間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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