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強大的棋手,作劫時候埋下的棋子都應該悄無聲息。但你偏偏這麼肆無忌憚的就來了,足夠光明正大。”
“所以我認了你舒丫頭,十三年來,讓你在天酥樓過你想要的生活,你可以向著你的目標,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天酥樓能給你的頂點,最後出閣入侯府,成為洛陽女人之中權勢最滔天的一批人,比不了宮裡的那幾位,但你足夠自由。”
“我一直很好奇,當你的手足夠長,你會攬下什麼。”白袍老狐狸面色陰沉道:“你就是把洛陽宮裡那幾位拉下水,我都不會出手干預,甚至會站在天酥樓背後,只要蘇紅月一句話,誰也奈何不了你。”
白袍老狐狸極盡諷刺的笑了:“你要富貴,要權勢,要站在世俗的頂點,天酥樓都可以滿足你。但是你偏偏沒有這麼做。”
舒葑默默聽著這個白袍男人說話。
他寒聲道:“你背後的棋手是誰。”
這個女人搖了搖頭。
“舒葑,你修行不易。”柳禪七漠然開口:“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饒你一命,憑你如今八品修為,要逃出洛陽不是沒有可能,左十三侯府的三十四條人命大可以算在我的身上。”
舒葑看了一眼白袍男人,又看一眼易瀟,然後笑道:“柳白禪,你說的很都不錯。沒有蘇姨,沒有天酥樓,就沒有今天的我。”
“蘇姨給了我修行法門,給我指了一條向上爬的路。”舒葑搖頭道:“她對我恩重如山,但我今生無以為報。”
白袍老狐狸冷笑一聲。
“的確。我只是一枚棋子。”這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自嘲笑了笑,道:“我的命運,早在十三年前拜入天酥樓時就已經被註定了。一顆棋子的命運,當然就只能是奉獻自己。”
“棋盤上一顆卑微的棋子,它能做出什麼?即便棋手狠心毀去了整片棋盤,也只能說這顆棋子的命走到盡頭罷了。”
“柳白禪,你說的一點也不錯。”舒葑輕輕笑道:“我想要富貴,想要權勢,想站在洛陽最頂點。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曾有過,所以我拼了命想去把它攥在手中。”
接著她的笑意開始變得淺淡:“我只是一枚棋子啊。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只要那個人的一句話,你就再也無法如願過你想要的生活。所以我這麼拼命,只是想讓短暫的人生變得不那麼難看而已,你覺得很露骨麼,很卑劣麼,很可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