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
小殿下突然覺得大紅屏風後面坐姿端正沒有偏倚絲毫的女人只是生了一個女兒身,那個驕傲的女人內心其實懷揣著一個不知疲倦的獅子。
“所以你起了一個儒士的名字?”小殿下沉默片刻後開口:“還是說這個名字是蘇大家幫你起的?”
柳大美人輕輕笑了笑。
“柳儒士?”她似乎被小殿下的字正腔圓逗樂了,掩嘴微笑,然後正襟危坐,想了想道:“這個名字是白禪叔起的。白禪叔與蘇大家是舊識,天酥樓大大小小的麻煩,許多不方便蘇大家出面的,都是白禪叔解決的,當年被蘇大家撿到的時候碰巧白禪叔也在,蘇姓太惹麻煩,我就隨白禪叔姓,同時被白禪叔賜了儒士的名。”
柳大美人唸到儒士兩個字的時候微微加重。
那位蘇大家,能夠不拖泥帶水離開蘇家,與白袍老狐狸還算得上是舊識,在洛陽能真正挺起脊樑骨站起身子的,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的梟雄。
這位蘇大家應當能算上一位。
她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小殿下微微眯起眼,想到如今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天酥樓,心有不祥道:“蘇大家她?”
紅屏風對面停頓一剎那。
“死了。”
柳儒士有些好笑的道:“蘇大家躺在病榻上的時候對我說。”
“她說她很慶幸。”
“天酥樓內的每一個人,都曾經遭受過謾罵,侮辱,刻意的貶低,但最終都站了起來。”
“每一個女人都該爭一口氣,不為別人,單單為了自己,弱勢群體之所以弱勢,就是因為她們的力量不夠強,聲音不夠大。”柳儒士聲音緩緩變小。
但這個女人柔弱的內心已經被冰冷的聲音嚴實包裹。
“蘇大家離世之前,說她很欣慰。”
“但事實截然相反。”
“這一個月,天酥樓因侮辱而自縊的姑娘有十三位。”柳儒士冰冷道:“蘇大家離開以後,那些有錢有權的人以為天酥樓真的變成了任人蹂躪的勾欄。”
這個大紅螢幕後的女人緩緩道。
聲音冰冷也帶有決然。
“如果今天你們不來。。。。。。”柳儒士慘笑道:“天酥樓只會再多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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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新年快樂)
小殿下沉默看著這朵大紅屏。
柳儒士雙手將大紅屏拉開。
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兒,五官陰柔,眉尖微微挑起,增添一抹英氣,鬢角青絨,長髮結髻,眸角勾起微紅。
禍水。
易瀟想見識一下這個女人究竟是紅塵弱女子,還是蛇蠍毒美人?
現在見識到了。
這是一個絕不算弱女子,但與毒更無瓜葛的女人。雖然披上了花魁的外衣,但內心藏著一頭絕不屈服的小獅子。
柳儒士淡淡道:“你要花十萬兩,見我面目,現在見到了,你覺得這十萬兩花得值不值?”
值不值?
小殿下笑著打量這個外貌上絕對無可挑剔的女人,沒有濃妝豔抹,除了眼角勾紅,幾乎是素顏朝天,單單披一件單薄素白衣衫,就顯得分外出塵。
出塵這兩個字極為恰當,無比形象。在盛產嫵媚女人的洛陽之中,柳儒士就像是一朵出於泥而不染的蓮花,於大紅大豔中奪人眼眸,清新脫俗的同時偏偏又是一朵紅蓮,不失嫵媚,依舊卓然。
妖而不媚,美而不俗。
這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美,不多餘更不寡淡。
小殿下見過的女子之中,紅衣兒最為驚豔,這位天酥樓大花魁,與紅衣兒初看起來乍有相同,但少了一兩分驚豔的凌厲氣息,反倒是溫婉和煦,極為耐看。
也難怪洛陽四大豺狼虎豹會甘願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
小殿下輕輕道:“十萬兩,值得。”
柳儒士輕聲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肆無忌憚的意味。
“我花二十萬兩,看一睹易公子你的廬山真面目。”
這位柳大美人淡笑著開口:“至於錢,先欠著。相信你不會懷疑我拿不出二十萬兩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