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驚豔江湖的無二絕學。
小殿下有些微怔,道:“紅蓮華手?”
柳禪七微微一笑,道:“不錯。正是紅蓮華手。”
“看好了。”這位白袍邋遢男人突然挑了挑眉。
小館子里人聲鼎沸。
這個白袍佛門客卿唇角微微一笑,眸子裡那股懶散盡數而去,面容端莊而神聖。
一朵大紅蓮翻掌而出,在空中剎那綻放而開!
易瀟凝目聚精會神,想去捕捉那道大紅蓮印記,眼中爆發出一道青燦之色,剎那悟蓮瞳開,卻只能看到半空一道極為淺淡的影子劃過,接著破風聲音倏忽降落。
柳禪七淡淡翻回手掌。
那隻手掌慘白如玉,一朵大紅蓮緩緩收斂。
五指拖住一隻繡著錦繡河山雷霆八馬的紫囊,指尖墜著一根白繩,白繩之下搖晃的乃是一隻狹長的玉質酒壺。
所謂紅蓮華手,居然有如此妙用?
用了一記紅蓮華手偷東西的柳禪七絲毫不覺羞恥,大大咧咧展露自己所謂的高人風範,眉尖微挑,眸子裡盡是得意,道:“看清楚沒?”
易瀟陷入沉默,若有所思。
這一手太快,即便是自己的株蓮相記住了運轉軌跡,要想消化參悟,還需要不少時間。
白袍老狐狸也不管易瀟有沒有看懂,只顧自己嘿嘿一笑,迫不及待開啟那隻繡紋極為華麗的紫囊,鼓鼓囊囊全是銀票,老狐狸看得兩眼發光,卻只抽出一張銀票揣入懷中。
明珠兒瞪大雙眼。
柳禪七老臉微微羞紅,看著乖侄女不加掩蓋的鄙夷目光,接連咳嗽兩聲,小聲解釋道:“這是借,借!”
說完將玉質酒壺內的酒液倒入自己帶著的桃木酒壺內,還不忘往玉質酒壺內灌了一些尋常酒液進去。
“咳咳,小子,看好了,我再施展一遍。”白袍柳禪七低聲咳嗽一聲,做賊心虛一般將玉質酒壺裝得滿滿當當,又將紫囊捏在手中。
易瀟緊緊盯住這隻手掌。
大紅蓮再開。
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易瀟的目光落在了這座小館子的另外一桌。
兩位衣著極為華麗的公子哥圍繞一桌,還帶著兩位極美的女子。一位公子哥一身紫衣,氣質不凡,只可惜面色有些蒼白,腰間一端懸掛著白繩,白繩下玉質酒壺微微搖晃,兜內露出繡有八馬踏江山的紫囊一角;另外一端吊墜有一柄古劍,劍鞘紋刻八馬雷霆踏中原,劍柄鑲嵌大紅紫穗。
這一身紫衣不顯山不露水,但腰間與白繩栓在一起的玉佩卻是暴露了這位公子哥的身份。玉佩上溝壑畢露,刻印威武二字。
“威武候?”易瀟眯起眼打量著這位紫衣公子,北魏三十七城四王三十二候,雖只封四位藩王,但仍有幾位侯爺戰功滔天,幾乎只與這些藩王差上一線。威武候段河圖乃是當年戰功顯赫的幾位侯爺之一,嗜殺成性,當年坑殺北原三萬鐵騎,凡有降虜,一概烹而殺之。氣吞萬里如虎,無人不聞之喪膽,只可惜凶氣太深,命途多舛,洛陽封侯之後便早早撒手人寰。
虎父無犬子,這位威武候為北魏留下兩隻虎種。
長子段紫衣二十歲位列北魏四劍子之席,劍術精湛,劍道悟性極高。
次子段無胤自幼身子骨羸弱,便是繼承了其父威武候的爵位,被人稱一聲威武小侯爺,坐擁威武候封城,端的是家大業大。
易瀟微微眯起眼,打量了一番這個紫衣公子哥,面色病態,看起來身子羸弱與自己當初赴北魏之前有的一比,想必就是那個病秧子段無胤。
那一桌氛圍不太冷清,兩位極美女子有意無意向他靠攏,隱隱約約能聽見這幾人喚他一聲小侯爺。
“小侯爺?”
看來的確是那位威武候傳人無疑。
易瀟搖了搖頭,算是那個威武小侯爺運氣不好,被柳禪七逮住了狠狠宰了一頓,若是知道自己腰間的玉質酒壺已經被掉包了,不知道會不會哭出聲音來?
“嘿嘿,這小子的神荼酒也不知從哪裡來的。”柳禪七嘿嘿笑了笑,叫過店小二來結了賬,接著討好般將桃木酒壺推了過去,道:“乖侄女,一點心意,你嘗一口?”
明珠兒看著這個桃木酒壺,內心天人交戰,終於有些按捺不住。
小妮子乾咳兩聲道:“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接著伸出一隻白纖小手去抓桃木酒壺。
紋絲不動。
抬起頭來,看到那隻白袍老狐狸極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