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等什麼?”
易瀟環顧一圈佛塔空空蕩蕩的第一層,尷尬笑了笑,極為自覺地站到公子小陶輪椅後,雙手疊放在輪椅把手上。
“現在就走?”黑衣小殿下試探性問。
“怎麼?”公子小陶笑了笑,道:“是在擔心那隻龍雀?”
易瀟嗯了一聲,道:“踏上第二層,那位棋宮宮主應該就會把風庭城挪空。大夏棋宮要收妖刀魂魄,這個時候動手最好不過。”
“棋宮要殺那隻龍雀,即便是空城之際,也要付出巨大代價。”公子小陶聲音有些微戲謔,道:“怎麼,心疼美人?”
“我與魏靈衫只有一面之緣。”易瀟嘆了口氣,“但她終究是一個極好的女子。只因為北魏錯綜複雜的大人物之間的角力,就要面臨一場棋宮精心準備的殺局,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公子小陶沒有說話,蹙起眉頭,易瀟在她背後,看不清她是一個怎麼樣的表情。
“吳燼寒身上有師尊信物,不會被棋宮宮主感應到。”她沒有回頭,雙手倔強轉起輪椅,“他會出手保護魏靈衫。”
“這算是我欠你的。”南海小棋聖咬了咬牙,還是說道:“那次與沐鳳白的比鬥。。。。。。”
輪椅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推力,那個男人的聲音很輕鬆,淡淡嗯了一聲。
“不怪你。”
公子小陶連忙低下頭,髮絲微亂,遮掩住緋紅的俏臉。
。。。。。。
劍冢空間。
那片漆黑山影底下,一截尖尖塔尖燃燒出巨大光芒。
“鬼門關陰氣太重。”劍主大人淡淡望著下方,對端坐在巨大棋輦上的老人開口,道:“借風庭城萬人陽氣,對抗鬼門關。”
棋宮老宮主面色平靜,目光直透佛塔,看著年輕的一男一女上了佛塔第二層。
“那兩個人已經登上第二層。”
那個端坐在巨大棋輦上的老人緩緩站起身子,向著上方的虛空之中伸出一隻手。
那是一隻乾枯幾乎枯萎的左手。
那隻手抓向九天之上,罡風爆裂,天地變色!
恐怖到無與倫比的一股力量降臨人間,那是不屬於人間的力量。
九天之上,一隻口子被撕扯而開,緊接著那股巨大的力量強行透過九天,隱隱約約投射到劍冢空間之外。
那座風庭城。
就在這一剎那——
整座風庭城全部靜止,彷彿是靈魂被人凝固一般,每一隻螻蟻每一個人每一座建築,全都陷入了絕對的暫停之中。
西夏棋宮的老宮主修行一百年來的元力,如同大江大海一般,將整座城池全部淹沒。
感應到的每一個生靈,將為劍冢借出一份陽氣。
“挪移。”這個站在巨大棋輦上的老人輕聲開口。
聲音響徹九天十地!
剎那空城!!
一整座城池,一整座風庭城,剎那陷入絕對的寂靜之中!
死寂。
。。。。。。
風庭城外。
“空城計。”袁四指對著大棋公抱歉笑了笑,“容我下最後一條命令。”
這個男人拿著僅剩四根手指的右手揚起,由天轉地,指向風庭城。
“殺!”
殺氣沖天。
十六字營鐵甲倒射無邊黑光,如同鋼鐵森林一般向著風庭城迅速推進。
這是一座空城。
這座空城,即將見證百年以來最不可思議的野心。
袁四指與大棋公南宮般若默默看著十六字營以著迅猛無比的速度推進。
接著他們面目愕然。
立於最高點的那一處。
那襲白袍大藩王深呼吸一口氣,胸膛內斂。
腳下土地瞬間爆裂,這道西關最為恐怖的白袍身影剎那在原地消失。
在沖天殺氣之中,無邊黑甲中有一道大白色開始奔跑。
南宮般若目瞪口呆看著那道白袍遙遙領先在黑甲潮水之前。
如同一隻離弓之失般猛然爆射而出,不斷加速!
這位西關白袍的元力此刻爆發出來的程度有些令人驚訝。
南宮般若自問身法可排入棋宮諸位大棋公中前三之列,此刻捫心自問,若是換成自己,恐怕是連那位西關白袍的殘影都追不上。
這件事情有些驚悚。
袁四指打斷了南宮般若的思緒,笑道:“閣下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