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的一條狗,高興了管一管,不高興了就隨便踹一腳。”
孟姨插進來,“小桃你別說的太難聽——”被盛清影按住,“你讓她說!”
“我並不是自己要求出生的,而是你一定要生下我”
“但是你從來都不懂,我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不是你隨便抓起來就可以塞回子宮的附屬物”
盛桃啜泣聲漸強,眼淚溢位來像極了高腳杯上懸掛的液滴,轉瞬即逝的短暫。
司牧擦擦嘴角,他就知道,盛桃今晚過來沒打算安生吃飯。只是,什麼味道,不是牛排帶血的氣味,他詢問沉默的司敬霖:“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
話音剛落,盛桃就朝著他暈了過去,司牧挪動椅背,快速將盛桃打橫抱起,才看到溼紅一片的桌布,和她垂著的左手,手腕可見血肉的豁口,洇洇的往外冒出血液,滴滴答答的滲進白色的衛衣。
*
盛桃做了一個夢。
她像往常一樣等紀灼下課,他照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盛桃興高采烈的轉過去,看到紀灼冷若冰霜的臉。
他對著盛桃潑了杯滾燙的冒著熱氣的水。
不是水,是硫酸。盛桃聽到自己的尖叫。
他說:“盛桃,我們分手吧。”
再然後,她看見年輕的盛清影。
剛出生的盛桃被她抱在懷裡輕輕搖動,護士走出產房的間隙,盛清影把她緊緊按住,雙手握攏她未成形狀的脖子。
嬰兒的啼哭聲和女人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
她嘴裡喊著:“你為什麼要出生!你該死!”
如果被掐死的是她,那她是誰?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她又是以誰的視角看到這些?
盛桃想的頭痛,索性不想了。這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撫摸她的臉。
很溫暖,莫名讓人覺得心安。
她睜開眼,費力的看到紀灼烏青的眼窩,眼睛紅紅的,佈滿了血絲。
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霧濛濛的白色裡。
她又閉上眼,或許這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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